常时揽着她转了身,一点一点往里面挪,“老婆大人教训的是。”
“喜怒无常。”
“是。”
“不讲道理。”
“对。”
“小心眼儿。”
“嗯。”
“莫名其妙。”
“没错。”
等了一会儿,见周之耘没再说下去,常时笑问:“还有吗?”
周之耘没给反应。
“是不是嫁给我之后才发现,这个常先生怎么这么差劲呢,当初花言巧语地把你哄过来,结果三天两头地让你受委屈。”
周之耘突然停下,皱着眉头说:“你现在才是在花言巧语。”
提到当初,周之耘忽然醒了神,他们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对等的。
是她越陷越深罢了。他照顾她,关心她,也俯视她。
“常时,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
常时深深看进她的眼睛,“那你呢?为什么嫁给我?”
周之耘一怔,垂下了眼睛。
“不急,你好好想一想,等婚礼上,我们一起说答案。”常时说。
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场“莫名其妙”的矛盾,最终消弭在更为激烈的负距离交流之中。
但是两个人心里的情绪都没完全过去,全都一起发泄到了对方身上。
常时左肩上的牙印,洇出了血。
“还生气吗?”常时问。
周之耘背对着他,轻轻哼了一下,“这话应该问你。”
常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