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常时回应,让她继续说。
“是同学家的母猫生下小猫,她说要送我一只。我挑了一只黑白花的,用一个纸箱抱回了家。”
“我把它藏进了衣柜里,它特别乖,也不叫。同学知道我偷偷在养,每天上学都会带一点猫粮给我。”
“我在学校里提心吊胆的,生怕白天它会叫,会挠门。但是就这样过了两个月,都没被发现。”
“你们都很聪明。”常时说。
周之耘笑,“可能小猫真的是个小哑巴,不会叫。我一次都没听到它叫过。”
话头停在这里,周之耘没再往下说,常时也没问。
过了一会儿,常时的手机震动起来。常时把手机递给周之耘,周之耘一看,是常旬。
“你接。”
周之耘按了接听,同时开了免提。
“大哥!”常旬的声音很焦急,“你……你在忙吗?”
“怎么了?”常时问。
“老九快不行。”
返程的途中,常时和周之耘讲了老九的故事。
老九的母亲是爷爷养大的。它的父亲是从朋友家带回来的,它被车压断了一条腿,那家人就不那么喜欢了。
老九有八个兄弟姐妹,它是最小的那一个。爷爷的朋友们抱走了几只,剩下的不过一年,都先后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
最后只剩下老九。
常旬很喜欢狗,每离开一只,他就会偷偷哭一回。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住到了狗舍,整夜守着老九,一有动静,就马上趴起来,去看老九有没有事。
“那他一定很难过。”周之耘伤感地说。
常时颔首,“它活得够久了。”
常时和周之耘赶到宠物医院,见了老九最后一面,医生就给老九做了安乐。
常旬坐在沙发上,常时摸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在他旁边坐下。
“大哥。”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常旬的嗓子就哑得快说不出话了。
傍晚,晚霞很是绚丽。常旬和常时一起,把老九葬到了后山。兆叔拿出了自己刻了很久的小石碑,上面就一个“九”字。
“谢谢你兆叔。”常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