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试好婚纱出来,周之耘问常时:“婚礼会有多少人啊?”
常时沉吟片刻,“不多,二三十。”
“哦。”确实比周之耘想象的,少了很多。
“你不是应该有很多亲戚、朋友?”
常时笑,“你喜欢人多?我也可以把他们都请过来。”
周之耘事不关己地说:“是你的婚礼,你的朋友,随便你。反正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让我管。”
“很快就知道了。”常时说。
只剩下一个星期了。
“我们去哪儿?”周之耘看了看,这不是去医院的路,也不是回家的方向。
常时挑眉一笑,“童阿姨交代给我的任务,让我带你去散散心。”
周之耘:“……我心情挺好的。”
“那剩下一半是我的私心,”常时说,“你陪我散心。”
“你心情不好吗?”周之耘故意说,“我可陪不了你,只会让你更累。”
常时看了一眼周之耘,笑出了声,“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时候也特别可爱。”
周之耘羞恼,偏过头去,不再搭理常时。
常时含笑,安抚地摸了摸周之耘的手臂。被甩开了,他重新把手放回方向盘上,“我不碰你了,你坐得舒服一点,累了可以睡一会儿。还要一个小时。”
“这么远。”周之耘嘟囔道,“到底干什么去啊?”
“到了就知道了。”
周之耘闭着眼睛,常时递到她手里一个眼罩。她没戴,拿着手里随意地摆弄。
她感觉自己走在迷雾里,前路的方向,最后的目的地,他知道,她不甚明了。
牵着他的手,有时候觉得很有安全感,有时心里难免患得患失,她把他看得太重,没了他的支撑,她的世界岌岌可危,这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急刹车,周之耘睁开眼睛,被强光刺了一下,缓了一会儿才适应。
“没事儿。”常时说着,后面的车狂按喇叭,表示不满。
“一只猫突然窜了出来,往那边跑了。”
周之耘点了下头,“嗯。”
过了一个路口,周之耘开口说:“我以前养过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