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平安夜那天,周之耘才把勉强算作生日礼物的“情书”送给常时。她原本打算那天晚上或第二天早上给他,但他……
已经过了几天,周之耘不是很好意思让他看了。犹豫了很久,最后以“写都写了,总不能扔了”说服了自己。趁着常时去卫生间的空隙,把那张纸塞进了他正在看的书里。
常时回来,看到书页里多了东西,嘴角微动,没去看周之耘,慢慢打开,看了很久。
周之耘合理怀疑他又是故意的,拖延时间逗她,让她紧张。
纸上用铅笔淡淡地描了一幅画,男人有力的大手托着娇弱的小奶猫,漫不经心中透出对小生命的爱护。
这只手把纸沿着折痕合上,重新夹进书里。没和周之耘说话,继续看了下去。
周之耘松了一口气,又很忐忑,那些微妙的感受落到纸上,好像就有些矫情,不知道他是怎么觉得。
常时看完书,上床。周之耘闭眼装睡,他用手指在她头发上碰了碰,“睡着了?”
周之耘纠结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常时笑,“又不好意思了?”
明知故问。
常时抱她,两人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谢谢老婆,我也比你想的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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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他们起得稍微晚了一些,刚要吃早饭,常旬就敲了门。
他张罗了一个圣诞聚会,一起去温泉酒店玩一天。晋有安被看得严,宋臻马上要演出,排演很紧张,所以这次就是常家三兄弟。
周之耘问常旬吃早饭了没,常旬说吃过了。其实他不怎么喜欢吃早饭,就喝了杯咖啡。
“大嫂,猫呢?”
他过来,就是想看一看雪团。
雪团这时很配合地叫了一声。
“雪团子,”常旬把它抱了起来,“你好小哦。”
周之耘笑说:“已经长大一些了。”
常旬很欠打地把雪团抱到常时身后,握着它的小爪子挠了一下常时的肩膀。
周之耘看着乐,常时叹了一口气,警告地叫:“常旬。”
常旬走开,对雪团说:“哎呀,爸爸生气了。”
周之耘愣了一下,笑出了声,在和雪团的互动时,她没有自称妈妈,觉得很别扭,说不出口。这个爸爸突然出现,很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