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完绝育手术的雪团戴着脖圈趴在窝里,叫起来可怜得很。
周之耘喂它最爱吃的罐头,它只吃了三口,就把脸趴了下去。
“乖乖,”她温柔地抚摸安慰,“过几天就好了,你再忍一忍,嗯?”
陈姨叫了一声周之耘。让她别守着她的宝贝团子了,来帮忙择菜。
“看看,我专门托朋友从乡下带过来的野菜,今晚给你们尝尝鲜。”陈姨小心地把野菜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宝贝得很。
“好啊。”周之耘笑说,“我确实没吃过这种野菜呢。”
但是常时没口福,晚上临时有应酬,没回来吃。周之耘还挺开心,拉着陈姨一起吃晚饭,“他不回来正好,我们两个吃。”
陈姨笑她,“常先生要是见你这么高兴,肯定会不高兴。”
周之耘说:“管他高不高兴呢,我们高兴就成。”
陈姨没戳穿她,“是,高兴就多吃点吧。”
常时十点多才到家,带了些酒气。洗完澡后,他赖到周之耘身上,问她还闻不闻得到。周之耘说没有了,“你是不是醉了?”
他的眼神清明,但声音比正常时黏糊了很多。
“可能吧。”常时说。
“那你睡觉。”周之耘拍了拍他。
常时短促地“嗯”了一下,就没再动了。周之耘以为他还是在赖,过了几分钟才发现他已经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周之耘醒了发现身边的人还在,再次确信他昨晚真是喝多了。
她坐起来要下床,男人的胳膊突然缠到了她的腰上,把她拖了回来,手不老实地往她睡衣里钻。
“喂……”周之耘哭笑不得,“你上班要迟到了。”
常时的声音低哑,“老板不需要打卡。”
“想你了。”
周之耘心尖一颤。
“我做梦了。春梦。”
“常时……你……你是不是还没醒酒啊?”周之耘崩溃地质问。
常时低喘笑说:“小声点儿,要是让雪团听到,就太不人道了。”
“你……”
他故意羞人,周之耘不想听。
常时餍足地饱餐一顿,最后又得寸进尺地贴在周之耘耳边说:“宝贝儿叫得比雪团好听。”
“滚出去!”周之耘的警告声很无力,常时一喟,起身离开了。
外面下着雨,正适合赖床。
常时抱周之耘进浴室洗澡,周之耘气着,不让他碰。
“老婆,”常时叹息,“我们也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大反应。”
这种程度的运动真不至于。他不知道是该沮丧,还是该高兴。
周之耘想,酒精肯定还在他脑子里没代谢干净,要不然今天怎么这么多……骚话。
收拾好之后,她出去看到雪团,颇有些不敢直视。但是常时却不放过她,蹲在雪团旁边问它:“小东西,你早上没乱跑吧?要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我就把你的耳朵揪掉。”
周之耘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常先生,你行了。再胡说八道我也把你‘绝’了。”
常时见好就收,不再逗她了。
“我喝醉了,老婆别生气。”
“……那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喝醉了。”周之耘不愿意理他。幼稚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