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有安开完会,在办公室睡了一觉,没歇过来,倒是把自己睡进了医院。他不让告诉宋臻,更不能和他爸妈说。常时成了陪床的。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晋有安眼皮都懒得抬,嘴皮也没怎么动,含糊道,“我在这儿睡一觉,吊瓶也就输完了。”
常时在旁边坐得安稳,没有要走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晋有安掀起一只眼皮,见常时在看手机,“我渴了。”
常时一时没反应,把页面滑到底,才起身去给病人倒水。
“让你不走,”晋有安嘴欠道,“就得乖乖伺候我。”
常时没搭理他。
晋有安喝完水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护士正好在给他拔针。果然药到病除,脑袋也不沉了,身上也轻快了。
“常总,回家了。”
两个男人到家已经擦黑了,周之耘还在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宋臻聊天。
“嚯!”晋有安精神了,“这画的是谁啊,这么漂亮。”
宋臻默默翻了个白眼。
“辛苦周老师了。”晋有安笑道。
周之耘回头看了一眼,和常时的眼神对上,转过头说:“快好了,最多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晋有安叫的外卖到了,周之耘也收了笔。
宋臻很开心,摸了摸画框,说这是一个盲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自己打开。
吃饭时,能看得出来宋臻在外人面前很不自在。晋有安夹菜到她碗里,会用胳膊轻轻碰一下她。
虽然宋臻看不到,但周之耘还是尽量不去看她。
吃完,常时和周之耘没再多待,回去了。
“我好久没有这种特别投入的感觉了。”周之耘扣着手指上的颜料,又高兴又伤感。
常时点头,“你画得很好。”
周之耘笑,“你看什么都好。”
“嗯,我是脑残粉。”
周之耘被他逗得咯咯笑,“你还知道这个词?”
常时看了周之耘一眼,“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又不是不上网。”
“嗯,有道理。”周之耘笑着说,“可是常先生看上去又睿智又理性,和这个词一点都不搭。”
“谢谢常太太。”常时抿唇浅笑。
他们这边气氛愉快,另一头却有些紧张。
“你怎么了?”宋臻问晋有安。
晋有安嬉皮笑脸的,“什么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啊。”
“我先把画放到楼上吧,别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