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的脸有些发红,不过不用当面送也挺好的。怪难为情的。
不过常时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我拿回家了,放卧室了,但是还没想好挂在哪里,你觉得呢?”
“?”周之耘努力回想,卧室里有画吗?她没看到,没发现。
“常时……”她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种行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如此,也应该是他藏他自己的东西,而不是她的!
“你放哪儿了?”
常时挑眉,嘴角压着隐隐的笑意,“等回家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你还没回答我,挂在哪里好。”
周之耘:“……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
“那就卧室吧,把那幅榕树的换下来?”常时接着问。
周之耘撇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怕陈姨她们看到,就挂呗。”
常时点头,“我不怕,我脸皮厚。”
有人怕,有人脸皮薄。
“我的画还没看完呢。”周之耘站起来,她暂时不想和常时共处一室,“你不许打扰我。”
常时没让她走,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别闹。”
常时笑,“你坐好,我就不闹你。”
分明现在就是在胡闹了,周之耘腹诽。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特别喜欢。”常时看着她,认真道。
“嗯。”周之耘不自在地应了一声,“喜欢就好。”
“画了多久?”常时的上半身微微往后仰了一点,但手还控制着周之耘的腰,是要这样聊下去的架势。
周之耘掰开他的手,马上就要站起来了,却被他的胳膊一揽,两人滚倒在沙发上。
常时得意地笑,“试试,能不能逃走?”
周之耘仰着头,放弃挣扎,“不试了,你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常时笑了笑,从她身上起来,同时把她拉了起来。
“不闹了。”他说,“下去看画吧,我还没仔细看过。”
周之耘现在哪有心思看画啊,更何况是和常时一起。
“不去。”周之耘挪到窗边的躺椅上,“你自己去看吧,我累了。”
常时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哦,我也累了。”
周之耘扑哧笑了,“你还说不闹了。”
“男人的话怎么能轻信?”常时嘴角上扬,如实说,“我还没尽兴呢。”
尽兴?周之耘一愣,这个词莫名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男人的尽兴,一想就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