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先看到了她的手表,自己知道答案了,才问的问题。
“晚上想吃什么?”常时又问。
周之耘:“……”
“你没订好吗?”
常时摇头,“你不是说不要刻意过嘛。”
周之耘被他气的牙痒痒,自己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逗你的,”常时笑起来,等她咬完了才说,“订了餐厅了。”
周之耘坐到沙发另一头,把大鹅隔在了中间。怎么感觉他今天有点像喝酒了呢,整个人都变得不稳重了,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解气了吗?”常时把大鹅拿走,自己坐过去,握起周之耘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有气就冲我发,别搁心里。”
周之耘:“我现在不想和你有肢体接触。”
常时失笑,手略一松,人就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了。
相安无事待了一会儿,有电话找常时,周之耘听了两句,应该是工作上的事。他下楼去接,快半个小时才结束。
周之耘觉得,工作真的能“解酒”。回来之后,常时的状态明显正常了不少。
“盯着我干什么?”常时笑了一下。
周之耘躺下,把一张沙发都占了,常时便又把矮凳拿了回来。
“看你不开心了。”
常时一笑,“没有不开心,就是觉得浪费时间。”
周之耘说:“不浪费,把冷战的时间花掉了挺划算的。”
“消气了?”常时摸了摸周之耘的胳膊,一会儿扣住了手指。
“嗯。”周之耘点头。
“那答应我?”
周之耘:“常时!”
常时赶紧认错,“不说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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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订的是他们结婚前去的那个,云漫,今天是第二次来。常时说以后每年来一次,能保持新鲜,还有仪式感。
“可能明年就关了。”周之耘扫兴道。
常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周之耘一愣,“你不会就是这里的老板吧?”
“是的。”常时抖开餐巾,“不过除了经理,没人知道。我们现在只是客人。”
周之耘看着餐巾上的暗花“云漫”,疑惑马上得到了解答,“是你的云。”
周之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震惊又感动。但也不觉得意外,他为她做的事情太多了。
“对了,我的店赚了多少?”
常时愣了一下,想起了去年在这里送给了她一些不动产。
“不知道。”他摇头笑说,“如果你想知道,我让他们把财务报告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