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笑起来,“不用,我开玩笑的。”
“你是不是没用过我给你的那张卡。”常时确定。
周之耘点头,那张卡放在钱包里就没拿出来过。她也没真正把那张卡当作自己的。
“我也没用钱的地方。”
生活起居都不用她花钱,出门都是常时来,她自己也就在网上买买东西,都是小钱,她自己能负担。
“分红应该打进那张卡里了。”常时说,“你可以查一查里面有多少。”
“哇哦!”周之耘惊喜道,“意外之财。”
“不是意外。”常时说,“是你应得的。”
周之耘觉得关于钱的话题是说不清的,就没再接话,“以后还是不要包场了,感觉冷冷清清的,没氛围。”
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都有回声了,让人更不敢随意说话。
常时说知道了,“我以为你不喜欢人多。”
“吃饭是各吃各的,又不是在一张桌子上,没关系。”周之耘说。
吃到一半,周之耘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之后就感觉不太对。常时问她是不是吃得不舒服了,她摇头说没事。
常时看见她拿起刀叉,手有些微微发抖,瞬间明白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我们回家。”
周之耘“嗯”了一声,还是把盘子里剩下的一块羊腿肉吃了,杯子里的饮料也喝完了。
“走吧。”
上了车,周之耘从包里拿药,仰头咽了。
“我没事,别担心。”
常时帮她系安全带,“我知道。”
路上,周之耘虽然觉得身体很沉重,但话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停。说雪团,说小橘子,还有罗漾,孩子的b超照片。问常时晋有安怎么样了,有没有改变主意。
“我记住了,没叫哥。”她笑道。
常时说:“嗯,表扬你。”
“我答应。”周之耘说。
常时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她说的是我之前答应你了不叫晋有安“哥”。差不多半分钟之后,他明白过来,笑了。
“明年记得请我当模特,我很敬业的。”
周之耘笑骂:“衣冠禽兽。”
常时认,“周老师会画人,也会画鸟。”
周之耘:“……”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又开黄腔?
常时见她狐疑地看自己,伸手握住她的手笑了起来。
“别生气。”
“你真是不断地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周之耘无语道,“不,是刷新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