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抱紧她,“那接着睡吧,天还没亮。”
“我吵醒你了。”周之耘的声音很清醒。
常时说没有,“我醒了去卫生间,回来听见你说梦话。”
周之耘把梦见的画面和常时说了,“他们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出现在梦里,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个人了。
“在南方。”
“哦。”周之耘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很快就又睡着了。但是没想到,梦还能接上。周国盛揪着妈妈的头发,怒气冲冲地问她到底想干什么。看到她,他放开妈妈,过来握住她的胳膊,让她叫他爸爸。她不叫,他怒目圆睁,啪地打了她一巴掌,“死丫头,跟你妈一模一样。”
再醒,天光大亮,常时坐在床头看手机。
“你好像有点低烧。”
周之耘“啊”了一声,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无奈。
“真像感冒。”她叹道。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常时说:“不去。纪念日加生日,应该过两天。”
周之耘:“……”
“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时候,就挺可爱的。”她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了半张脸。
常时笑,把手机放下,躺了下来,和周之耘面对面。
“那你爱我吗?”
周之耘再度失语,她选择逃避,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常时把被子拽下来,满脸笑意,“说话啊。”
周之耘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刚一往后退,就被追了上来。
“你还惹我。”常时咬了咬周之耘的嘴唇。
“去洗漱吧,你嘴巴都干了。”
周之耘的一天的活动都必须从刷完牙开始,包括喝水,包括接吻。
已经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周之耘才想起来忘了什么事,回头一看,画被拿走了。拿走就好,随便他放哪儿,别让她再看到就行。
站在镜子前,她明显能看到自己眼睛无神地耷拉下来,整个身体都在往下坠着。
常时这种时候神经紧张,见她时间长没出来,就敲门来问。
“我在上厕所。”周之耘慵声道。
常时“嗯”了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