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跟打喷嚏一样,憋不住的。”他安慰道。
周之耘苦笑,“你说得对。”
枕头湿了,常时要给她换一个,周之耘挪了挪脑袋,“没事,挨不着就行了。”
再说,这还没哭完呢不是。
“别想太多。”常时柔声抚慰,“就当突然来了一场感冒,挨过去就好了。”
周之耘说知道,玩笑道:“那你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
刚说完,常时突然吻了上来。
“不怕。”
周之耘喘不上气,捏了捏他的胳膊,“别闹了。”
常时蹭了蹭她的嘴唇,结束了这个吻,“嗯,我是有点胡闹。”
“……你真是禽兽。”感受到被子里的硬度,周之耘由衷感叹道。
“你知道……”他低声说,“我早上看到那幅画是什么感受吗?”
“……不知道,不想听。”
“你得庆幸,我不是昨晚就看到,要不然你今天就起不了床。”
“也得感谢自己突然‘感冒’,要不然你今晚也别睡了。”
周之耘想到上午,他淡定得很,没有一点异样。
“行了。”常时低沉地笑了一声,“不说了,睡觉吧。”
梦里什么都有。
常时一夜无梦,周之耘却被缠了一整晚。
梦里,常时把画挂到了客厅,陈姨还有常易他们一群人来家里做客,你一言我一语地评价常时的身体。很严肃,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画里的常时躺在躺椅上假寐,一只腿伸着,一只腿屈起来,午后的阳光照在屈起的那只腿上。
常时得意扬扬地炫耀,周之耘却觉得像自己脱光了衣服一般难堪。
还梦到了妈妈,妈妈给她过生日,蜡烛插在一个馒头上。她问妈妈为什么没有蛋糕,妈妈说蛋糕店关门了,买不到蛋糕。周国盛来了,提了一个很大很漂亮的草莓蛋糕,妈妈把蛋糕扔到了地上,让他滚。他生气,要打妈妈。
“妈……”
周之耘有了两分清醒的意识,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是梦。她努力想醒过来,听到有人叫她。
常时,她很快意识到,是常时的声音,他叫她“之耘”。
从梦里逃出来,她第一时间感受到温热的亲吻。
“做噩梦了?”
周之耘深呼吸,心跳在耳边很响。
“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