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沉了不少。”
周之耘后脚出来,把雪团抱过来,“都说了不要揪它脖子。”
说完抱它下楼,一边教育它,不许上楼来。下次再犯,就关禁闭。
到楼下,周之耘一眼就看到花瓶倒了,里面的水流了一地。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捣蛋鬼。”她捏了捏雪团的耳朵,把它关进了笼子。
常时拿了拖把过来,收拾残局。
“你没听到声音吗?”周之耘问常时。
常时摇头,“可能是隔音好吧。”
“花还要吗?“
周之耘点头,“不过不用插起来了,放阳台晒干。”
“它不躲起来,反而跑上去叫你下来。”常时看了一眼蔫了的雪团,笑道,“认错态度挺好的。”
花瓶没碎,但是磕出了一个小豁牙,周之耘是先看到地上的碎片才发现的。
“这个花瓶很贵吧。”
常时不以为意道:“不知道多少钱了。不碍事,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周之耘觉得难受,她宁愿直接碎了。
常时一笑,拖把杆不经意间把花瓶从柜子上打了下来,但质量挺好,还是没碎。
周之耘哈哈笑起来,“你干嘛?”
常时挑眉,捡起来又要松手。周之耘把花瓶抢了过来,“别胡闹了。”
“怎么是胡闹?”常时说,“我手上有水,滑。”
周之耘嗔了他一眼,“先放起来,别让我看见就是了。”
常时点头,一手拿着花瓶,一手拎着拖布走了。
周之耘叹气,走到雪团边上,戳了戳它,“你们都是惹祸精。”
常时出来,见周之耘坐在地板上,拿了个抱枕过去,“凉不凉。”
“你操心不操心。”周之耘把抱枕塞到屁股下,轻叹道。
常时站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操心,你就配合配合。”
周之耘忽然又酸了鼻子,猝不及防的。
“我想吃蛋糕了。”
常时点头,“嗯,我去切。”
“小东西,你想不想吃?”周之耘看了一会儿常时走开的脚,转头对雪团说话,“你不知道巧克力蛋糕有多好吃。”
“可怜呐。”
“……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可怜?要是咱俩换换,我也可以不吃蛋糕了。”
“……你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