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二少这几天感冒,没去公司,一直在家里休息。不知道他怎么到了y国。”
常鸣江听明白了,常时一直让人盯着常昊,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常时早就没了刚接到电话时的急色,悠哉地坐到沙发上。其余人也只能跟着坐下。
“报警了吗?”常时又问兆潭。
这话就是说给常鸣江他们听的,报不报警得常时发话,兆潭才敢动作。
“没有。”兆潭低头回答。
陈怡想要开口,被常鸣江压了回去,“歹徒在国外,报警恐怕……”
常时点头,“是很麻烦。”
他又看向兆潭,“ip地址查到了吗?”
那边还发过来一个邮件,里面是常昊和常旬两人绑在椅子上的视频,就十来秒。
兆潭摇头,“还在查。”
常时垂眸,冷声淡淡道:“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兆潭立即欠身离开了大厅。
“小时,你看……”沉默片刻,常鸣江开口试探常时的意思。
常时揉了揉眉心,叫了声兆叔,兆叔应声过来,“大少爷。”等着吩咐。
常时说:“给我一杯黑咖啡。”
他看了眼常鸣江,“大伯要吗?”
常鸣江摇头,陈怡和常易也说不要,兆叔便去了。
“小时,”陈怡沉不住气,“你看我们都急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拿个主意,到底怎么办呐?”
“小昊还有小旬在歹徒手里,不知道要遭多少罪,万一……”她说着,又有了哭腔。
做母亲的,儿子被绑架,心就像放在火上烤一般难受。但看着身边的这一个两个,好像都不太当回事的样子。
常时说:“我听大伯的。”
常鸣江看了常时一会儿,开口道:“这钱我们不是拿不出来。”意思就是交赎金救人。
常时点头,“可以。不过我们现在连他们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马上给钱太冒险了。”
常鸣江有些不耐烦道:“那你说怎么办?”
“等。”常时说。
兆叔把咖啡放到常时手边的边几上,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至少要知道那边是什么人。”
常时喝了口咖啡,笑说:“兆叔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陈怡欲言又止,常易说去帮兆潭,起身出去了。剩下三人面面相觑了半个多小时,十二点整,那边又发过来一个视频,有声音的,常昊哭喊着爸妈救我。常旬则一声没吭。
陈怡不忍再看,哀求道:“小时,你看小昊,鼻青脸肿的,已经没一处好地儿了,再等下去,我怕……”
常时没说话,又喊兆叔,“午饭做的什么?”
兆叔应道:“准备了酸汤牛肉面。”
这个时候谁都没心思吃饭,但又不能不备着。汤早就熬好了,面下下去几分钟就能好。
“嗯。”常时点头,对常鸣江和陈怡说:“大伯,大伯母,我们先吃饭吧,吃完再商量。”
陈怡冷哼一声,“果然呐……”
话只说了一半,常时也没深究,起身往餐厅去了。
常鸣江拍了拍陈怡的手,稍作安抚,沉声道:“他不可能不管小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