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无理取闹吗?”周之耘又问。
常时摇头,“没有。你可以再无理取闹一点。”
周之耘哈了一声,“所以你还是觉得我无理取闹。”不然怎么用“再”这个字。
常时无奈,“嗯,你现在是挺无理取闹的。”
“都十一点多了,睡觉吧。”
周之耘说:“我已经躺好了,我在等你啊。”
常时:“……”
他赶紧上了床,周之耘叫道:“你头发还没吹。”
常时笑,又爬下去吹头发。
两人终于头挨头躺好,周之耘问常时,“你是真的要我画头像?你要什么风格的?有什么要求?”
常时说随你,“你是我老婆,你可以替我决定。”
周之耘想了想说:“那就不用重新画了,我的头像是雪团,你就用小橘子吧。我有很多小橘子的画,你可以随便挑。”
常时说可以,“明天你发给我,我挑一个。”
周之耘叹气,“常先生,你的话我真的分不清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可能是因为你把玩笑话当真话那么说?”
常时笑了,沉默片刻,解释说:“我刚开始是当玩笑说的,你当玩笑就是玩笑,你认真我就认真。”
第二天,常时的头像真的换成了一只橘猫。
“这算不算情侣头像?”常时问周之耘。周之耘头像的雪团向右看,常时挑的小橘子是向左看。
周之耘:“您还知道情侣头像?”
常时一笑,“这个可以知道。”
周之耘笑,“哦。”
早上起来天就阴着,吃完早饭后开始稀稀拉拉地落小雨。两人都坐在书房里做自己的事,常时工作,周之耘画稿子。
周之耘休息,看了眼窗外,就开始发呆。常时看了她一会儿,问她在想什么。周之耘没扭头,淡淡道:“想宋臻姐姐。”
下雨天她会不会出门?万一踩到水坑怎么办?或者像陈姨一样滑倒,摔伤了呢……
常时没说什么,周之耘叹了口气,“咖啡还有吗?”她起身去楼下冲咖啡。
周之耘端着两杯咖啡小心翼翼地上楼,常时迎面下来,脸色冷硬,“常旬出事了。”
周之耘一愣,“啊?他怎么了?”
常时走到她跟前,安抚地按了一下她的肩膀,抿出一个浅笑,“没事,在家等我。”
周之耘点头,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不添乱。常时真的着急,周之耘把咖啡放回客厅的桌子上,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径直出了门,没顾上和周之耘说话。
周之耘一颗心被吊起来,说出事了,又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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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老宅。
常鸣江夫妇和常易已经到了,一见常时进门,都站了起来,看着他。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小时……”陈怡眼眶红着,明显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常鸣江烦躁,不想听她哭唧唧的,吼了一句:“哭有什么用!”
上午十点整,常鸣江和常时同时接到一个境外电话,那边用蹩脚的中文说常昊和常旬现在在他们手里,想要两人活命,三日之内必须把一亿人民币汇入海外账户。一个人五千万。
“常昊不是在沪州,怎么会和常旬在一起?”常时开口问。
常鸣江和陈怡不知道,都摇头。常时看向身后的兆潭,兆潭倒吸一口凉气,是他的失职,没盯好常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