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水进来,还是被常时拉进了浴缸。
“你的手指甲要剪了。”周之耘掰着常时的手指说。
常时看了一眼,“嗯,谢谢提醒。”
周之耘不喜欢留长指甲,也不做美甲,手指细长,除了右手中指,日积月累的握笔画画,有轻微的畸形。
常时握着周之耘的手,说:“常旬明天回来。”
周之耘点头哦了一声,“我挺羡慕他的。”
“很自由。”她给了这个理由。
常时说:“你也可以,你想继续读书,或者去哪里旅行,都可以的。”
周之耘笑,“你就会说好听的。如果我真的去国外留学,或者一走十天半个月的,你能接受?”
常时点头,“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整天闷在家里也不好,我希望你是自由的。”
周之耘顿了顿,只嗯了一声。
常时吻了吻周之耘的头发,“不高兴了?”
“不喜欢听就当我没说过。”
周之耘从他怀里挪到对面,“你认真的?”
常时笑笑,“只是说到这儿,随便聊聊。”
她的世界里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虽然他内心深处的占有欲一直在这么叫嚣,但他到底是一个理智的人。
周之耘捻了捻泡沫,垂眸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就是忽然很难过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说自己的感受之前都要强调一遍,“但我的感觉,像是你烦我了,觉得我每天在家里碍眼。”
常时刚要开口,周之耘又说:“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这样很好。”常时说,“怎么想就怎么说,我就害怕猜不准你的想法。”
周之耘笑了笑,耸肩说:“和我说话很累吧。”
常时笑说不会,“我喜欢。”
“哦。”周之耘撩水泼常时,“常先生喜欢挑战高难度。”
常时捉住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
“你真的要把常昊扣在国外啊?”周之耘想起前面的话头,“非法拘禁可是违法的。”
常时笑,“非法拘禁违法,合法拘禁就不违法。”
周之耘:“……”
“我可没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常时说,“他只是入不了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