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江和陈怡软话硬话都说了个遍,就是对自己的利益一步不让。既要儿子好好地回来,又不肯付出一点代价。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周之耘说:“你可得早点做决定,不然就来不及了。”
常时笑,“我和你商量,你什么意见都不给?”
“你们常家的事情。”周之耘说。
常时笑了,正要说话,桌子上的手机又亮了。是兆潭,但说的事情还是常昊。
“常昊自杀未遂。”常时把手机拿下来,和周之耘说道。接着嘲讽一笑,“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周之耘心下一惊,“救回来了吗?”
常时点头,“他可舍不得真让自己死。”
“他……故意的?”周之耘听常时话里的意思。
常时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你觉得呢。”
周之耘吃不下去了,常昊出事了,常鸣江肯定很快来找常时要说法,今晚肯定不能安宁了。
“如果他没救过来会怎么样?”常时淡淡道。
周之耘又是一愣,“你……你不能杀人的。”
常时闻言,笑了起来,喝了一口水说:“你别造谣,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人了?”
周之耘点头,“没有最好。”
“我在你心里,是会杀人的那种人?”常时继续问,很是兴致勃勃。
周之耘:“……”她托着下巴叹了口气,“你别跟我这儿恶人先告状了。”
常时又夹了一个虾仁吃,笑道:“是他自己玩脱了。”
周之耘握住常时的手腕,害怕他认真。
常时反手握住周之耘,“你还真信?”
周之耘又松了口气,“你说什么我信什么。”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不高兴?”常时无奈地笑说。
周之耘笑问:“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不相信你的人品?不相信你的底线?”
“我没单纯到觉得常先生是一个‘好人’。”
常时看她,仍是玩笑的态度,“我是坏人?”
周之耘说不知道,“反正你在我这儿是好人。”
常时笑得愉悦,“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坏’,不会真的对常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