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打开吧。”周之耘提议。
常时照做,“我慢点开。”
迎着夕阳,周之耘把手伸出去,“我好开心,又好不开心。”
“嗯。”常时的意思是让她说说看。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周之耘狡黠一笑。
常时也抬起一只手伸出天窗,“我意会意会。”
周之耘叫了一声,“诶,你好好开车。”
常时笑,把手放回方向盘,“没事。”
刚回到家下车,常时接到常鸣江的电话,请他去家里吃饭。常时婉拒,常鸣江没说话,挂了电话。过了一分钟,常易打过来,说常鸣江也叫了他,他快到了。常时想了想,答应了。
“大哥,不好意思。”常易心里感激常时。
常时:“别说这些废话。”
周之耘听见了,“你去吧,正好我自己点外卖吃。”
常时笑了,“嗯,吃了什么告诉我。”
“还有,把我的花养好了,别我回来就枯死了。”
周之耘看着手里脆弱的小花,笑说:“那你可得快点,晚一点保不齐真死了。”
常时笑笑,“知道。”
周之耘情绪不好,眼神粘人,他看得出来。
到了常鸣江家,是常易给常时开的门。常鸣江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里盘着核桃。
“大伯。”常时叫了一声。
常鸣江先出声轻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来了,开饭吧。”
陈怡没下来,常时问了一句。常鸣江没搭话,常易说她身体不舒服,在房间休息。
常鸣江盘着核桃,不动筷子,不说话,常时和常易两个也就干坐着。
菜差不多凉了,常鸣江咳了一下,说:“吃吧。”
他拿起了筷子,夹起手边的一道冷拌笋丝,没往嘴里送,搁到了盘子里。
常时和常易没动。
常鸣江发话,“专门给你们做的,都吃完,不许浪费。”
常时嗤地笑了,“大伯,我胃不好,吃不了冷饭。”
常易说:“我拿下去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