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吐出四個字後,又開始敲起火石,平時看著奶和娘三兩下就打出火了,怎麼他就不行呢?
趙慶陽吃瓜吃到撐,隨後,他腦筋轉的飛快:
「如果我沒記錯,臨安侯府只有他家世子和你同齡?」
徐瑾瑜沒說話,卻擋不住趙慶陽發散的思維:
「你家這情況,能讓你知道身世……那是臨安侯府找你了?可是,這段時間也沒有聽說臨安候府要找孩子的事兒啊。」
徐瑾瑜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趙慶陽一眼:
「你這麼聰明,要不要猜猜侯府準備怎麼處置我?」
「害,你可是正經八百的嫡子,怎麼能用處置……嗯,那倆奇葩,好像,大概,也許,似乎真的有些不太靠譜。」
徐瑾瑜:「……」
看來親爹娘的智商水平,也已經「名動」京城了。
趙慶陽說到這裡,蹲在徐瑾瑜旁邊,頗有真實感的替徐瑾瑜發愁起來:
「所以,你是不想回侯府嘍?那這個族長上門可是在逼你家裡人趕你走啊。
我剛聽了一耳朵,他嫌養你太費錢了,可是又不是他養,真是欺負人……哎,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擔心啊?」
趙慶陽少年心性,這會兒熱血上頭:
「要不你跟我走?我家絕對能養你!」
徐瑾瑜聽後是哭笑不得:
「好意心領了,你放心吧,我奶和娘會解決他的。」
徐瑾瑜說這話的時候,神態意外的柔和,那是趙慶陽從未見過的模樣。
他見過少年張揚肆意的形容,也見過清晨少年臨窗練字的認真,可從未見過少年這般如恐驚蝶般的細膩柔和。
那是,一種沐浴幸福感的柔軟。
「你……」
趙慶陽想說,他若是少年,必會驚,會怒,會不平,可卻不會這般平和。
但趙慶陽不知,徐瑾瑜之所以如此,乃是讓他才一醒轉後,便不由自主沉溺,卻從未體會的純粹的溫情,使得他心甘情願平和的對待一切困境。
長久的沉默後,趙慶陽冷不防道:
「你到底點著火了沒?」
徐瑾瑜看了眼:
「還沒。」
趙慶陽:「要不我……」
徐瑾瑜眼睛放在了趙慶陽的額頭上,趙慶陽只覺得眉毛一涼:
「看那族長火氣那麼大,喝涼的降降溫也好?」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