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信如夢初醒,忙將曲氏換下的衣裳拿了過來,曲氏摸索片刻,在棉衣中摸到一處硬物,這才鬆了一口氣。
「娘?」
師信的聲音讓曲氏堪堪回神,曲氏滿眼慈愛的看著師信:
「大郎,娘沒事兒,娘好多了。來,你拿著這個,裡面的東西你定要貼身攜帶。」
曲氏讓師信扯開了她的舊衣,裡面縫著一塊玉質極好的玉佩,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師」,看那筆鋒,應是名家所作。
「這是?」
師信以前並不曾見過這塊玉佩,且看這玉佩的成色,觸手生溫,說是一句價值連城都不為過。
「這是你爹留下來的東西,我兒總要認祖歸宗。這次的事兒,實在是嚇到娘了,若是娘有個萬一,我兒可如何是好?」
曲氏眼含淚花,如是說著,想著在廢墟之下聽著兒子句句陳情之言,心中卻泛著甜。
「娘,我不想認他。」
若非是那人,他們母子又如何會過的這般艱苦?
「不可!難道我兒一輩子都要這般做一個,一個……」
曲氏因為情緒激動,劇烈的咳了起來,可她本就肋骨骨裂,每咳一聲,都是一場災難。
「好了,好了,娘別說了,我帶著就是了。」
師信將玉佩收好,當著曲氏的面兒帶上,曲氏才終於放心。
之後,師信又說了他與徐瑾瑜商議之時,曲氏一陣怔忪,看著師信終於露出笑顏:
「我兒,終於長大了。娘聽你的,這柳花村,娘早就不想呆了。」
師信不由沉默,過後,卻被滿心的愧意腐蝕著每一處心臟。
沒過多久,徐瑾瑜回來了:
「信兄,牛車已經準備好了,正好這會兒天也放晴了。伯母醒了?」
「娘這是瑾瑜,姓徐,是我的友人,此番多虧他周旋,否則……」
師信想起昨日之事,仍覺得膽寒。
而曲氏見到徐瑾瑜後,竟是直接脫口而出道:
「好俊俏的小郎君,怕是滿京城也無人能及!」
徐瑾瑜:「……」
來自長輩的讚美,總是讓他有些承受不來。
「咳,伯母,您覺得現在可能啟程了?」
徐瑾瑜本來還想著伯母需要被人抬上牛車。
那大夫很有一手,曲氏這會兒雖然覺得身體酸疼,可是人卻又幾分精神:
「可以,有勞小郎君了。」
曲氏還是看著徐瑾瑜,師信都不由輕咳一聲:
「娘,那我來摻你。」
曲氏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還想去看徐瑾瑜,徐瑾瑜忙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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