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路、田野,以及那曾经的山径,如今皆化作一片汪洋。文命的长袖挥舞间,因久习农活而磨出层层老茧。
他目睹前方众人忙碌捞起漂浮的枯枝,身后同伴挥舞锄头,开挖沟渠。只感觉这样的工程没有尽头。
他们下行至河流下游,一块巨石阻路,无法通行?众人纷纷聚,试图推移巨石,却无奈力所不逮。诸多经验丰富的勇士试图将其击碎,但仍无果而终,众人渐渐放弃了努力。
命人四处观望了许久,看出了些不寻常的端倪。命人用水冲洗巨石,洗净尘土后,石面显现出四行字迹——
“与天地合其德,
与日月合其明,
与四时合其序,
与鬼神合其吉凶。”
这是一古老的歌谣,没有多少人听过。却规范了天地法则。
有人惶恐,不解其意。却又不敢出声,只能静静的沉默着。
文命找来学者解说,然也没有找到其中的关键。他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就写了封信给了沧炫。
此刻,沧炫又将它带到了百黎,沧炫在这里等了很久,依然没有得到一点线索,他心中坚定没有人可以对付的了相柳,可长时间的毫无声息。你使得他越来越彷徨起来。
相柳倒下了,不是什么外在的力量。是一个无谓的梦境。他被一堆泥土压下。然后失去呼吸。死亡。
有很多人在为他哭泣,也有很多人在那里高呼。总之,这一次他好像没有回来。
相柳醒来的时候,还躺在毛球的背上,毛球似乎也有点坚持不住,马上就要倒下来。相柳意识到的时间可能过去了很久。
相柳放开了毛球,骑着天马去了百黎,和沧炫面对面的时候,彼此都找不到什么话说。
相柳进了屋,给了沧炫一坛子特色的酒,然后就大饮特饮起来。
沧炫看着他也没有好脸色,却终究没有作。他从怀中拿出了那封信,确认了相柳没有危险,放在桌子上,以后就独自离开。
沧炫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又有一家人办丧事,然后又哭哭啼啼的从这里路过。他在这里的这几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
相柳靠在门沿上,也目送着那些人往祭坛边走去。然后又进了屋,期间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沧炫几点开口:“这其中失踪了多少人?”
他们谁也没有看谁,甚至于都没有在意对方有没有在听?相柳的脸色很冷。他也认为,或许沧炫的关心你只是流于表面。
在没有遇到这件事以前,相柳的心真的很冷的,可是逐渐被这里的人打动。才一心想要把幕后的凶手找出来。
可沧炫,相柳不想琢磨他的目的,无论是他真正的在乎,还是想在自己丰功伟绩的政绩下再添上一笔?
沧炫见相柳不说话,感觉也有一点不好受。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尽力压抑着即将冒出来的恶劣:“你到底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