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珩山親自送溫郁回醫院,下車時還要捧著溫郁的臉親吻一番。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即使在暗處,也會被看見,溫郁害怕極了,身子貼著晏珩山微微發抖,嘴唇被親到發麻才被放開。
開車的陳修明如坐針氈。
溫郁幾乎是逃走的,進入醫院,卻在大廳里碰見了盛琥。
盛琥的臉在醫院的白熾燈下更加浮腫,像是在水裡泡了幾天幾夜。
溫郁脊背汗毛一下子豎起來了。
盛琥森森地盯著他,「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
他還以為小綿羊這麼多年來還保持著純潔,原來早就被別的男人指染了。怪不得覺得長大後的溫郁要多了一絲說不出的韻味,如果是其他綿羊,他會感到噁心,可溫郁的話,他勉為其難能接受,畢竟完美無缺的綿羊寥寥無幾。
溫郁沒有理他,饒過他便走。
盛琥在後面道,忽然笑起來,「你不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睡著之後我做了什麼嗎?」
溫郁僵直地立住。
溫郁父母離婚是母親先出軌的,有一天深夜,他爸爸接到朋友的電話,說看見他母親和一個男人上了車,他爸爸立即抄起菜刀走了,那時候他爸爸還沒有那麼討厭他,擔心他一個人在家裡不安全,叫盛琥來照看他。
這些溫郁是後來才知道,當時他只知道,他睜眼就看見盛琥坐在一旁盯著他,手裡拿著一台相機。
溫郁對他那麼恐懼,是在恐懼,自己是否也變成了錄像帶里的那些男孩子。
「磁帶里有你哦。」盛琥又開始笑眯眯,「你睡著的時候好乖。」
當然了,那天晚上他什麼也沒有對溫郁做,準確得是還沒有來得及做,溫郁便醒了。
盛容和盛懷謙也來了,之後他盛容和盛懷謙對他很照顧,他根本找不到機會。
後來他便拿著一盤磁帶恐嚇他,告訴他這裡面是他睡覺的樣子,其實磁帶是空的。
溫郁的臉慘白,和牆壁的顏色一樣,臉上的恐懼很直觀。
盛琥笑眯眯地看著他,可憐的綿羊信以為真了。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懷樂,剛才懷樂還在念叨你呢。」盛琥道。
病房裡,盛容正在給盛懷樂剪指甲,盛懷樂慢慢康復,精神好了許多,除了瘦弱一些,和其他的十歲的孩童沒有什麼區別,醫生說再觀察一段時日便可以出院了。
盛懷樂看見溫郁,眼睛一亮,「小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