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瞻一面攬著她往寢室的方向走,滅了外間的燭、落了內室的門,一面溫聲細語在她耳畔解釋道:「從前便罷了,以後你我既成夫妻,你就不能?再隨意恩寵別的男人,否則我名正言順地收拾他們時,手?下難免不留情。」
他這語氣像笑面蛇,聽得照微不由得一激靈。她不甘落了下乘,反唇相譏道:「你也一樣,若是?被我發現與哪家娘子不清不楚,我就……」
就怎樣,她一時沒想好,祁令瞻低頭在她耳邊道:「砍了我的手?腳,挖了我的眼睛,把我埋在你寢殿正對的花壇里,叫我日夜只能?朝著你、望著你。」
照微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折磨你呢還是?折磨我呢?」
祁令瞻道:「這是?罪有應得,總之也是?我應得的。」
某些綺艷而扭曲的心情堪堪露出一點端倪,便被他迅收回。他怕嚇到?照微,止住了話頭,將?酒樽端給她,與她同飲合卺。
飲過酒後,沐浴更?衣,這回照微披著祁令瞻的中衣從盥室里走出來,發梢的水珠滴了一路,她一邊攬發一邊抱怨他:「你有時間吩咐平彥打熱水,怎麼就沒時間去幫我取身中衣來?」
祁令瞻接過帕子幫她擦頭髮,發間的水珠洇透棉帕,將?他掌心也浸得濕潤。
他說?:「我怕他知道了真相,會嚇著他。」
照微問:「眼下難道還能?瞞得住麼?」
祁令瞻道:「至少?今夜我不想聽他聒噪。」
擦乾了頭髮,見她雙腳晾得發涼,祁令瞻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在床帳中,抬手?扯落青帳,將?燈燭的光影隔在帳外,只留一線空隙,隱隱能?望見跳躍的紅燭影子。
這會兒祁令瞻不說?話了,只輕輕掰過照微的下頜,讓她看著他。
她看見祁令瞻抬起手?,解開手?衣腕部的暗扣,將?薄如蟬翼的一層手?衣褪下,露出瑩白如玉的手?掌。
那手?指細長,骨節分明,色如銀雕玉塑,蔓延著清晰可見的青筋,因長年不見日光,白得像畫裡的精怪。
他在人前總是?戴著手?衣,是?以見他當面摘下此物時,照微恍惚覺得比他脫光衣服更?令人……熱血沸騰,心癢難息。
她下意識移開目光,不去看他的傷口,一隻裸露的蒼白的手?輕輕貼上?她的臉,又將?她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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