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烦了。
把小破泥人丢在桌上,蒋禹赫揉了揉眉骨,叫来厉白,“人去哪了。”
厉白指旁边“隔壁。”
见蒋禹赫一脸心烦气躁,厉白忍不住做起了说客“她在集市上看到卖泥人的小摊,就问老板有没有哥哥和妹妹的,说想送给自己的哥哥我看得出来,她很在乎您这个哥哥。”
“而且当时集市上人的确很多,走散了也不是故意的,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一时乱了方寸想不到那些也正常,既然回来了您就别骂了。”
蒋禹赫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顿了顿,“我骂她了”
大哥我站在门口都听到了好吗。
“还好,就是声音大了点。”厉白还是顾全了老板的面子,“您也是紧张她,她能理解的。”
“”
蒋禹赫沉默着,把刚刚摸出的那根烟点燃,却又夹在指间没抽。
他一直看着桌上的泥人。
片刻后才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催厉白,“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好。”
厉白离开后,蒋禹赫抽着烟来到阳台上。
冷静下来其实他心里明白,温妤不能及时回来,他也有责任。
当初温妤要他的手机号,他不给。
但凡他演这个哥哥稍微走心一点,把自己的号码留给她,再或者给她点钱防身,都不会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烟雾模糊了蒋禹赫眼前的夜景,他吐出两口,下意识朝左边的方向看过去。
温妤就住在隔壁。
但现在窗帘紧闭着,只有一点光亮透出来。
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厉白这时又敲门进来,“老板,那个她在收拾东西,说要走。”
“”蒋禹赫站直,掐烟的同时骂了句脏话,快步朝隔壁走过去。
而隔壁
温妤正全神贯注地贴在门背后听动静。
刚刚在隔壁被训了半天后,温妤已经清楚意识到,这次的炸药包不同往常,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厉害。
要是不出手缓一缓的话,那男人骂到明天都不一定能熄火。
眼泪那招虽然老,但胜在好用,胜在他吃啊。
再打一招小泥人温情牌去戳他的良心,温妤就不信这男人还能继续炸。
很快,温妤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两个脚步声交替靠近。
她马上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开始演自闭。
三秒后,蒋禹赫到达战场。
他先看了眼房内,行李箱被拉出来打开,里面零零散散地堆了些衣服。
再一看,人已经躲到了被子里。
蒋禹赫皱眉,“你又在干什么”
温妤一声不吭,躲在里面不说话。
蒋禹赫有些无语,试图伸手去扯被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