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帮不了她。
温妤只能在心里说一句抱歉,全力把自己演成了一个小可怜“我现在只记得哥哥了,我也只相信他。”
老何“”
老何没了办法,只能尽力在床前陪着温妤。输液时候,温妤假借无聊借来了老何手机。又趁他去上厕所时候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称自己有急事离开了京市,房里行李暂时寄存酒店,会尽快来拿。
打完就删了通话记录。
老何给温妤买了很多吃,当亲闺女般照顾着。晚上六点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
“老板。”虽然蒋禹赫并不在,老何身形还是不由微躬着,充满了尊敬。
不知蒋禹赫说了什么,老何瞥了温妤一眼,“老板,可是”
对方应该是没给他继续说下去机会。
老何挂了电话,为难地看着温妤“小姐,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温妤猜到了什么,但还是装作懵懂样子“是哥哥来接我了吗”
老何默了默,垂下头没说话。
其实温妤胜算不大,她赌不过是蒋禹赫这种资本家99冷漠外唯一那1善心而已。
从刚刚老何神情来看,这一盘她应该是赌输了。
如果温妤没猜错话,蒋禹赫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去处。
果然,老何车从医院开出来半小时后,停在了一所疗养院门口。
装修很温馨,环境也很好,一看就是适合人养病地方。
“小姐。”老何小心地把温妤抱下车放在轮椅上,“你可以安心住在这里,这里会有专人照顾你。”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蒋禹赫是个生意人,不是慈善家,更不是傻子,凭自己一点戏就动容收留。
温妤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失望,但还是没放弃,把苦情戏做了全套“谢谢何叔叔,你转告哥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他。”
温妤知道,鬼才会来。
不是,是鬼都不会来。
老何有心无力,最终也只能狠下心来把温妤交给了护士,自己开车离开。
回去路上,老何再次接到蒋禹赫电话。
“都安排好了吗。”
老何心还揪着,声音涩涩“安排好了。”
蒋禹赫感受到了他语气低落“安排好了还不满意”
老何本不想说,到底还是没忍住,
“老板,那姑娘是真可怜,一个人,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也不知道家人在哪里,她唯一就认得你是哥哥,还特别倔,我走时候她不肯进去,说等你去接她,我是真狠下心才走掉。都怪我啊,没看好路,我造了大孽”
蒋禹赫“”
老何在蒋家开了几十年车,虽说是主仆关系,但到底有一份看着蒋禹赫长大情分,否则不会他撞了人蒋禹赫帮忙擦屁股。
如今老何愧疚自责,蒋禹赫也好像被钉上了没良心,冷血标签。
说到底,撞人是他车,如果老何要负主要责任,他这个坐在上面老板也有次要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