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的?”徐茵茵好奇的问,前几日她们在蛋糕铺相见的时候,说起今儿的花宴,二公主还说她应该不会出宫来的呢?
“本来是不来的,你也知道,我之前拒绝了我母后的提议,今儿我外祖母她们就是给我三表哥和四表哥相看合适的姑娘的,我来凑这个热闹作甚。”二公主凑向她,跟她咬耳朵道:“但我今儿出宫,是专门来找你的。”
徐茵茵听着她前头这话,也是知道的,皇后娘娘要给她选驸马,提出的人选殿下全都给否了,还叫皇后娘娘好一阵头疼来着。
不过就这么一个嫡公主,自然是随她千挑万选的来的。
且因着这事,她还听温氏说起过,那温兴元的母亲不知从哪儿得的消息,知道自己的儿子本也在驸马待选名册之中的,但也被殿下给拒绝了,为此还病了一场来着。
那温母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向来疼得跟眼珠似的,觉得儿子千好万好,就是配公主也是绰绰有余的,却哪想公主没看上她儿子,可不就心中郁郁病了嘛。
这不,听说病过了一场就给儿子择了门好亲事,定了原为刚入内的吏部尚书马献濮的孙女,年底便要成亲了呢。
人都是抬头嫁女,低头娶媳,温母选了这么一个高门儿媳,也不知光靠着跟皇后娘娘的那点沾亲带故,能不能压的住。
不过徐茵茵听说这门亲事的时候,反倒是默默同情了一下那马家姑娘,嫁给这么个心思重又重得失的夫婿,也不知能否过得顺遂。
二公主眉眼间俱是兴致非常,徐茵茵不由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找我?又有什么鲜事不成?”
二公主顿即捂嘴一笑,“倒的确算的上的鲜事。”
随即,将事情娓娓道来。
徐茵茵认真听罢,再看她脸上那藏不住的雀跃心事,不由得也是感慨万分。
前不久还在说着“不想嫁人、嫁人没什么意思”、“不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玩意儿”的殿下也终于知道了一见钟情是什么玩意儿。
她细细听着二公主描述的对方那特征,越听也是越觉得耳熟
等等——
“你说的这个人,身边跟着的小厮是不是头是不是卷的?”
二公主不明所以,细细回想了想,“我当时满眼都是那个人,他身边跟了谁我没注意——”说罢,转头问贴身宫女绿萼,“你可注意了?”
绿萼想了想,点头:“好像是卷的,当时奴婢还心觉奇怪呢,怎么会有人的头是卷的啊!”
徐茵茵一听,便即可以决定了,让殿下一见钟情的人竟然就是方文和。
错不了,方文和的小厮因为生来头就是卷的,从小就给方文和当书童的,名儿都是方文和给他起的,就叫画卷。
前些日子徐茵茵还听方从云提起过,方文和被伯父催着定亲这些的被催的不胜其烦呢,他是没有意中人的,也还没有定下亲事。
徐茵茵不由拉着二公主细细的问了问那些细节,而后越听越觉得有戏。
殿下跟方文和,郎才女貌,实在是登对得很啊!
且说方文和虽然不是一甲出身,但也是二甲传胪,伯父如今是一品大员,本身也是出自青州方氏嫡支,世代书香,论来,是配得上公主之尊的。
再者,只要公主喜欢,对方也不差,想来皇上跟皇后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果然,徐茵茵刚跟方从云说了这事,准备让他找机会私下里探探方文和的口风,宫里便下了一道赐婚圣旨。
正是将嫡出的二公主许配给刑部尚书之侄翰林院庶吉士方文和的圣旨。
圣旨一下,多少人家心中失望不已。
就这么一个嫡公主啊,这就花落别家了。
再一细打听,刑部尚书的亲侄子,翰林院的庶吉士,少年英才,相貌堂堂,配公主,也算是般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