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适汝突奇想“假如温益卿想开了,娶了雪越公主,你觉着怎么样”
阑珊哑然,片刻后才说道“这如果他想开了,当然是好事。”
郑适汝道“真的”
阑珊瞅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什么真不真的只是我也没资格在这件事上插嘴,横竖要如何是他的选择,我唯一所盼的,就是别再像是先前蒙受什么无妄之灾罢了。”
假如雪越是真心的,而温益卿也动心,阑珊自然乐见。
可怕就怕一个飞蛾扑火,一个冷若冰霜,再上演一次强取豪夺,重蹈覆辙的。
郑适汝一笑“那你也太小看温益卿了,他早不是当初那个蒙昧之人了。前几天不还定了他进内么有杨大人的提携,若再历练个几年,他以后应该会不输杨大人吧。”……
郑适汝一笑“那你也太小看温益卿了,他早不是当初那个蒙昧之人了。前几天不还定了他进内么有杨大人的提携,若再历练个几年,他以后应该会不输杨大人吧。”
才说到这里,忽然殿门口一阵嘈杂。
有个宫女碎步跑了进来,跪地道“乾清宫那边传了信来,皇上不知为何晕厥不醒。”
阑珊跟郑适汝双双站起来,阑珊忙问道“情形怎么样”
宫女道“已经去传太医了。”
郑适汝回头对阑珊道“我们快去。”说了这句又问“可叫人通知太子了”
宫女战战兢兢道“来传信的没有说。”
妥善期间,郑适汝立刻道“快派人去”
飞雪早在听她问起的时候就在叫人了,听后立刻吩咐人出宫通知太子。
他们两个能自在地在此说话,端儿跟宝言便在乾清宫陪着皇帝玩耍。这会儿皇上晕倒,听起来却不妙。
于是两个人急忙出了东宫,等将到了乾清宫,却见门口处跪着许多的太监宫女,还有几个太医正匆匆地入内。
两人进了内殿,却见七八个太医凑在龙床跟前,容妃跟其他两位妃嫔也都在,大家都在盯着皇帝,并没有留意他们。
只有外围上西窗一手拉着宝言,一手拉着端儿,见了他们来到才撒手,两个孩子也忙扑向各自母亲。
阑珊忙抱起端儿,郑适汝也抱了宝言,又问西窗“是怎么回事”
西窗瞥了一眼里头,忧心忡忡地说道“皇上其实早在入冬的时候就说过头疼目眩的,方才看小殿下甩那陀螺甩的好,自己竟也想试试,谁知才走了一步,就栽倒了,得亏是雨霁公公拦的及时,不然”
端儿接着说道“不然皇爷爷就会摔在地上啦。”
皇帝暮年才得了这个孙儿,十分宠惯,加上他身体欠佳,才放手了朝政,专心的含饴弄孙,对待端儿的时候,就像是把当初没给过赵世禛的都加在了这孩子身上。
所以端儿对皇帝的感情也自非同一般,甚至比对赵世禛更深厚几分,此刻说起来,眼睛便红红的,浮起眼泪“母妃,皇爷爷不会有事吧”
阑珊忙安抚,又问“太医怎么说”
西窗道“之前太医院钟大人亲自诊脉,说皇上脉象微弱,情形不太好,正在叫人再诊,似乎在商议用针灸的法子。”
郑适汝看一眼前头容妃三人,轻声问西窗“娘娘什么时候来的”
西窗道“贵妃娘娘她们是来看望小殿下的,正好撞见。”
两人询问西窗的时候,那边太医们已经商议妥当,容妃跟那两位妃嫔也退了出来,两人也受惊不浅,脸色煞白。
容妃叫她们先退了,这边阑珊跟郑适汝便行礼。容妃眉头微蹙,道“你们也来了。”她扫了眼殿中,“太子果然不在宫中”
郑适汝道“已经派了人去,想必很快就到了。”
容妃脸色凝重,沉默地在椅子上落座,不再言语。
那边太医们商议着下针,大概一刻钟功夫,赵世禛才赶到了,还没来得及跟阑珊等说几句话,榻上皇帝幽幽地吁了口气,似乎有醒来之意。
于是众人忙都靠近过来,端儿更是迫不及待地叫道“皇爷爷”
奶声奶气的童稚叫声在殿内格外的清晰,皇帝的眼睛动了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端儿越叫道“皇爷爷,皇爷爷”张手向着皇帝身边,似乎想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