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熟悉他的人聽到這番話,下巴都不知道怎麼掉下來。連經紀人碰了蕭何的杯子,都要忍受他一個白眼。現在主動將無比私密的床讓給一個只穿寬大短袖的陌生男生?甚至還安慰他放寬心?
「……太、太晚了。」
其實還是怕吵醒好心的聒噪傢伙,田恬在人拉開門的瞬間張口,轉身示意他們可以橫在床睡。
田恬自以為安排得體,其實早在他彎腰鋪床的瞬間,本就堪堪遮住內內下擺的衣服上滑,即便他硬直腰背的度迅,可還讓蕭何美美的一飽眼福。
生怕人拒絕,田恬拍拍床,完全是下意識伸長腿,腳跟踩住地板微微地晃動:「這樣就好啦。」
上天獨愛他,就算是跳舞,腳底也不見一絲老繭,抬起落下時恍過的粉白色,令蕭何再次垂眼避開。
混演藝圈的傢伙們,個個人精。
是不是勾引,搭眼便知。
蕭何心底門兒清。
「……」
蕭何笑笑,抬頭丟下句我先去洗漱帶上了門。等身後空間密封,他才瞬間收斂面部神情,抽出別在後腰的摺疊小棍,啪一聲甩出來就去踹蕭盼山的門。
不顧人是否困得跟小雞般,一棍子直接敲在他床頭,巨響嚇得還在睡夢中的蕭盼山一蹦三尺高,duang一聲被蕭何一腳踢進陽台反鎖住門。
結果對方還以為自己做夢。
「做夢也能夢到魔頭?哎呦噩夢。」
人嘟囔說完,翻身準備續上偷看田恬洗澡的美夢,初秋夜晚已經降溫,瓷磚冰得蕭盼山打個哆嗦,困意無影蹤。
他揉揉臉,嗯一聲伸手撐地,眼珠子晃來晃去,最後定格在大魔頭陰沉的臉:「哥、哥?」
結果回應他的是一背的棍棒。
「哎、哎……別打,別打。你聽我解釋啊哥,我真沒想到你能回來,先前還不是說準備從公司里分出來單幹嗎?怎麼這個時候……」
面對他一連串的質疑,蕭何冷笑。
久久不得回應,蕭盼山一瞬間瞪大眼:「不會吧,你都在那家公司多少年了,老東家就這麼冷酷絕情,丁點面子都不給你?」
話音剛落,他伸出兩隻手指搓搓,還沒等擺出表情,一棍子又抽在蕭盼山身上。蕭何忍著怒氣:「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
「啊?」
一句話給人問懵了,蕭盼山愣神好久,在蕭何滿是怒氣的面容,才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甜甜。結果好了傷疤忘記疼,立馬喜滋滋跟蕭何邀功:「要不是我帶他回來,現在人早就凍死在天橋地下了!」
「天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