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过去了,长大后的余欢依旧被所有人喜欢着,除了她。
林媛不敢冲着祁洛铃火,只敢教训余欢,冷笑“看来欢欢你没少长本事,连苏小姐的生日宴都能混进来该不会是攀了秦四少爷的高枝吧”
秦二秦四都和祁洛铃相熟,秦二那个年纪的人了,不苟言笑的,不太像是能和余欢混到一起的模样;秦四个花花肠子,只要长的好看,就算是外围野模都能吃的香喷喷。
林媛下意识就把祁北杨他们几个排除在外,以林媛的想法,那几个人,还不会自降身份和一个空有外表的贫穷花瓶厮混。
余欢皱眉,重重放下杯子,愠怒“你说话能干净点吗”
林媛还未来得及回击,一双手搭在余欢的肩膀上,只听男人的低笑“怎么跑这么远,让我找了好一阵子。”
林媛被这声音砸晕了脑袋,恍惚片刻,才瞧出来人。
是祁北杨。
他穿着墨色的西装,纽扣扣的一丝不苟,瞧着,倒像是刚刚从某场会议上出来,不像是参加生日宴的。
林媛握紧了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愕然地叫“祁先生”
不是
祁先生怎么会认识余欢更别说还这么亲密。
林媛看着祁北杨搭在余欢肩膀上的手,看着他唇角的笑容,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难道,是祁先生把余欢带进来的
她想起那天自己瞧见祁北杨抱着一个小姑娘离开,露出了那只纤细莹白的手
未等林媛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余欢的举动更是让她呆住。
余欢一把就推开了祁北杨的手,一脸不悦“不要动手动脚的。”
余欢当然生气。
从看到祁北杨的这一刻起,她就意识到,自己多半是叫人给骗了。
祁北杨或许真的去了港城那边,但肯定早早地回来了,还通过苏早欺骗她,说不会参加还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她身上的这身旗袍,多半也是祁北杨准备的。
祁北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的“好。”
林媛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祁北杨笑着对余欢说“小白要见你,跟我过去瞧瞧呗。”
这么温和的态度怎么可能会是祁北杨。
祁洛铃也站起来,笑眯眯地瞧着林媛吃瘪的样子,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把林媛气的不轻,可也毫无办法。
她要是敢动祁洛铃一根手指,回头祁家人能按着她,叫林定把她的手指全剁掉。
她只能站在原地,瞧着这三人离开。
从始至终,祁北杨看都未看她一眼,仿佛林媛是什么令人生厌的东西一样。
林媛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来来回回环绕。
这下完了,全完了。
祁北杨没有骗余欢,小白确实是想见她还是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小白。
经过这段时间的心理和药物治疗,小白的状况要好上很多,刚从疗养院出来的那几天,的确是应激反应还没过去,所以情况才那么糟糕。
因着小白的特殊情况,周肃尔带她只在楼下稍微见了见人,就领上了苏早一早备下的休息室中。
三个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小白正窝在周肃尔怀抱中,听见门响,瞧见几人,慌乱地从他身上下来,局促不安“二哥,欢欢。”
嘴唇脸颊都是红红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头有些乱,一看就知道两人方才做了些什么。
余欢笑吟吟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小白却在这时候扯住她的衣裙,一脸期盼地瞧着她“欢欢,我听说你探戈跳的也不错,可以跳给我看看嘛”
一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