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愣了一下。
她当然会跳探戈,这样的交际舞,之前开选修课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报了这一个,难度不高,老师打分也高。
只是,好端端的,小白怎么想看这个
小白继续星星眼看着她“如果为难的话就算啦,不好意思,是我太过分了”
说着,她垂着眼睛,睫毛颤了颤,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余欢心一软“没事,跳个舞而已。”
小白和林媛不一样,林媛那是故意为难,而小白真的只是单纯地想看。
只是跳探戈需要人配合,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余欢思索了一下,目光投向祁洛铃“洛铃”
祁洛铃连连后退,摇头摆手“不行的,欢欢姐姐,我跳的不好。”
她刚拒绝,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祁北杨便开口了“我陪你跳。”
余欢怔住。
祁北杨没有丝毫舞蹈细胞。
先前余欢一时兴起,也教过祁北杨来跳交际舞,华尔兹,探戈,但祁北杨对这些的确没有天赋,他仅有的和舞蹈有关联的那点热情,只有余欢。
跳起来的时候,祁北杨卡不住节奏不说,还会不受控制地,频繁地踩她的脚。
饶是余欢那么好的耐心,也被他一脚一脚给踩扁了,垂头丧气“朽木不可雕也。”
朽木真的能不能雕她是弄不清楚,但在学习跳舞的那个晚上,祁北杨恼羞不已,晚上十分卖力地叫她承认,他祁北杨在某些事情上还是颇有天赋的。
所以,当祁北杨说他来陪余欢跳的时候,余欢第一反应这人没毛病吧不会跳舞,还来凑什么热闹
她回想起被踩脚的恐惧,连连摇头“算了,还是洛铃吧,简单点的还是很好跳的,我跳男步,带着呃啊”
话未说完,祁北杨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径直走向空处,含笑瞧着她“只是简单跳个舞而已,几分钟就结束了,何必这么麻烦。”
说话间,祁北杨已经同她面对面站着,一手握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开始吧。”
这房间中有很大的空档,正好可以用来跳舞。
小白早有准备,去打开角落里的老式碟片机。
音乐响起,是一步之遥。
再经典不过的一个曲目。
余欢来不及再同祁北杨多说,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迈开步子。
幸亏今晚苏早给她准备的鞋跟较高,不然搭配祁北杨还真的有些吃力。
他太高了。
但加上这么一双高跟鞋,跳起来刚刚好。
余欢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呼吸有些乱。
她在跳舞的时候走神了。
祁北杨贴在她腰间的手滚烫,另一只手如同枷锁一般死死扣住她。
他的步子意外的平稳。
同那一晚的拙劣不堪不同,祁北杨跳的绝不比余欢上课时的练习舞伴差。
这人是在私下里偷偷练习过了吗
余欢想不通。
也由不得她多想,忽而变调,祁北杨凑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小姑娘,别走神。”
继而松开她的手。
旋转,靠近。
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祁北杨依旧牢牢扣住她的腰,笑吟吟地夸赞“跳的不错。”
余欢已经听不清这人在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