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苏晓因为杀害妻子进了监狱,直言因为妻子移情别恋。他认为这段从小到大的纯质感情被妻子毁的一干二净,为了能够永远留住她,痛下杀手。
祝华因为这件事消沉了许久,她始终认为这是自己的过错,没有正确地教育好孩子。
她担心余希也是同样的情况。
余欢没有告诉她,其实祁北杨的偏执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又同祝华说了会话,祝华才叫了其他人进来。
余希没有进来,祝嫣说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地走了。
眼看着夜深了,祝华微笑着同她挥手告别,赶这些人离开,只说自己乏了,想要睡一会。
这一睡,就再也没有起来,她在睡梦中安静离世,没有惊动任何人。
依着祝华的遗愿,就是不要办葬礼,随便选一块便宜的墓地就行,她是无神论者,不在乎埋骨何处。
在征得了孟老太爷的同意之后,余欢在南郊小山上,为她购置了一片墓地。那边比较安静,空气也不错,适合长眠。
送去火化的时候,来了不少人,祝嫣哭的几乎昏厥,余欢代她处理后事,不知怎么回事,余希今日没有过来。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联系,倒不是因为吵架或者决裂,就那样很平平淡淡的,余欢自己的事情多的焦头烂额,没有主动给余希打电话,余希亦没有主动联系她。
祝嫣倒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个白眼儿狼,白疼他了”
余欢心里面想着祝华的叮嘱,心事沉沉。
等到一切都安置好之后,余欢才送祝嫣回去,祝嫣俯在她的肩膀,抽泣不停;她的情况不太早,从早晨起就有些低烧。再加上慈济院的孩子那么多,余欢同孟老太爷说了一声,今天先留在慈济院住下,明日再回家。
孟老太爷同意了。
楚琼琚也跟了过来,他如今认定了自己“护花使者”的身份,几乎寸步不离。
余欢劝了两句,没劝动,只好随他去了。
给他收拾出了个简易的小床出来,给他搁在几个毛头小子的房间里,好在他没有挑剔的毛病,很快和孩子们打成一团。
余欢自己睡在以前的小房间里,这里倒是没怎么动过,角落里的箱子中,还有她先前留下的书本作业。
她刚刚迷迷糊糊睡着,听到窗子被人敲了几下。
她惊醒,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谨慎地问“谁呀”
手里拿起了角落旁的大雨伞。
“桑桑,是我。”
是祁北杨的声音。
余欢愣了愣,放下伞,按开了灯,飞快地打开窗子。
祁北杨就站在外面,隔着窗台上一盆弱弱小小的蔷薇花,今夜下了小雨,泥土的气息争先恐后地钻进来,余欢瞧他连个雨伞也没打,惊住了“你怎么来了”
现在已经十点多,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祁北杨误会了她的意思,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翻墙进来的。”
余欢打开门出去,把他带了进来。
外面的雨仍下个不停,等他进了房间,余欢才瞧见他衣服上蹭了些泥巴上去,应当是翻墙时弄脏的。
余欢转身,倒了热水给他,又翻出来毛巾。
这不是祁北杨第一次来这个房间,但于眼前的他而言,却是头一回。
他只环顾着四周,接过来毛巾,慢慢地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