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有安和宋臻都没有和别人说过,他们早就在十年前就认识。
大一的暑假,晋有安和同学一起去乡下度假,宋臻是农场主的女儿,那个夏天她刚刚高考结束。
晋有安对宋臻一见钟情,创造各种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宋臻平常很少出门,偶尔帮忙干活,也有意躲着他们。
但她默许了晋有安的接近。悄悄带他去更偏僻的山间踩水,用狗尾巴草给他编草帽。她大多数时候都很沉默,自顾自地走,只当身后没有人。
但晋有安说话,她都认真听着,不时回应一声。
晋有安每天都睡得最晚,起得最早,只想多看宋臻几眼,多和她说几句话。同学很难看不出他思春的傻样,给他打配合,但也提醒他不要太投入。
一个星期后,一行人回程。晋有安和宋臻交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说好以后一定再见。
但是晋有安心血来潮,突然折返回去,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被早有疑心的宋臻父亲撑着木棍子赶了出去。
宋父面红耳赤,粗话骂得很难听。意思是你们有钱人要怎么玩儿都可以,但是不要来祸害我的女儿。
宋臻的手机自然打不通了,很快就变成了空号。
开学前,晋有安再去那个农场,被告知老板已经把农场转手,陪女儿去上大学了。
晋有安也去了宋臻说过的舞蹈学院去找过、蹲过,但一无所获。
直到四个月前,晋有安在秘书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张芭蕾舞剧的票,“宋臻”两个字牢牢地抓住了他的眼球。
秘书见他感兴趣,赶紧借花献佛,“晋总您想看吗?我男朋友突然放我鸽子,我正想挂出去转掉呢。”
晋有安把票拿走了,转身转了双倍的票钱给秘书。抓心挠肝地等了三天,终于到了演出的那天,看到宋臻出场的那一刻,他惴惴不安的心马上定了下来。
他找到了他的女孩儿。
当初没有捅破的窗户纸,再一见面,依然透亮如纱。
散场后,宋臻和同事一起出来,笑闹间,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台阶下面的晋有安。
十年,他自然从带着稚气的学生,变成了西装革履的大人模样,但是比她想象中的更成熟,更有气质。
“呦,”同事起哄,“这位之前没见过啊。”
宋臻对同事们说抱歉,不能一起聚餐。
同事们经过晋有安时,笑侃道:“帅哥不讲武德啊,不带搞突然袭击,截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