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及秀抓耳撓腮,這道題只能瞎猜。
荷蘭聽起來爽利,奧斯曼比較拗口。於是,李及秀答道:荷蘭近,而奧斯曼遠也。
數學題大概類似雞兔同籠,用傳統算術方法,算對了也只能得一半的分,必須用式數學才能拿全分。
李及秀撕碎草稿紙做算籌,很快就得出正確答案,可他註定了只能得半分。
物理題,考的是力學。
李及秀盯著題目看了半天,他不認識題,題也不認識他。
夜幕降臨,給燭一支,燭盡必須交卷。
李及秀把卷子交上去,有些灰心喪氣,他發現自己好多知識都不懂,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無知感,比科舉落榜還更打擊人。
回家之後,一定要自學式課堂的教材!
「及秀兄,考得如何?」張兆庸問道。
李及秀連連搖頭:「天文題大概能猜到,地理題全靠蒙。數學題給出了答案,但只能得半分。至於物理,那什麼力學,腦子都給看暈了。」
張兆庸苦笑道:「在下也差不多。」
數日之後,貢院外面放榜。
李及秀從最後面查看,一直沒發現自己的名字,然後他掃到第一名。
這貨一頓操作,竟然考中了河北省的解元。
張兆庸在旁邊又哭又笑:「我中了,我中了,第十名,剛好可以去考會試!」
河北省鄉試錄取名額3o人,只需觀政一年,就可去做九品官。但是,只有前十名,可放棄九品資格,明年前往南京參加會試。
李及秀拱手道:「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張兆庸哈哈大笑。
李及秀說道:「明年同往南京。」
張兆庸說:「愚弟就住在天津,雖經戰亂,卻保住了幾家商鋪,還算有些浮財。不如及秀兄,就住在愚弟家裡溫習,到時候一起南下赴京會試。」
李及秀說道:「兆庸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可家中還有父母妻兒,得趕回去種地務農,麥收後種下的番薯、玉米,也得在下回去收穫入倉。」
張兆庸感嘆:「不料及秀兄,還要親自下地務農。」
李及秀嘆息:「能躲進山里僥倖活命,已是不易之事。回鄉之後,官府又是分田,又是補償店鋪損失,也已做得仁至義盡。河北地廣人稀,分到的田畝,只能自家耕種,哪裡招得到佃戶?就是寒窗十年,四體不勤,莊稼著實種得不好,收成比鄉里的農民要少得多。」
張兆庸念其不易,便說:「會試恐怕也要考那天文地理數學物理,小弟無以為贈,買一套式教材送給閣下。」
「如此,感激不盡!」李及秀並未推辭,這正是他所急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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