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釋放的各族農奴,則安置在稍差的地方。
出兵、作戰、駐軍、移民、築城……全套流程走下來,收復半個疆,大概要花費4ooo萬兩銀子。大同朝廷又得債務纏身了,就目前的財政盈餘來看,連本帶利十年才能還清。
大同軍在南疆打仗,而廣闊的北疆地區,準噶爾部與和碩特部,再度爆發草場爭奪戰爭。
之前的會盟毫無意義,大同軍殺到眼皮底下,同樣不能阻止兩部打仗。實在是小冰河期天氣惡劣,去年冬天又是大暴雪,凍死了無數人畜,與其說爭奪草場,不如說爭奪食物和人口。
另一個時空,準噶爾是碾壓和碩特的,和碩特早就成了準噶爾的附庸。
但在這個時空,青藏的和碩特部,帶著三四萬部眾返回。而準噶爾部,又被大同軍在漠北幹掉一半。於是雙方勢均力敵,打得有來有回,沒個十年八年根本分不出勝負。
第二年春天,批僧道2ooo人,在朝廷的安排下,穿過嘉峪關來到西域。
往往是一個老師父,帶著幾個徒弟。
有的被安置在城市,大部分安置在鄉村。每個老師父,都有一筆特殊經費,可以領取錢糧,救濟各族窮苦百姓。在救濟、治病的時候,順帶傳播佛道信仰,總有百姓會被他們感化。
江良在去年秋天,已經上疏朝廷,請求繼續追加錢糧,他打算把蔥嶺也拿下,順便拿下烏魯木齊和巴里坤。
開春雪化,江良立即分兵。
五千步卒、三千騎兵,朝著蔥嶺進發,這些兵力足夠吃掉帕米爾高原。
除了各地守城部隊,剩下的兵力,分別去攻打仰吉八里(烏魯木齊)和巴里坤。這兩個地方,都是可耕可牧,江良打下來之後想要築城。
先鋒大將梁震,負責收復蔥嶺。
他先帶兵殺往東南部河谷,這裡是中國的塔什庫爾干縣。
當地沒有修建城池,只生活著一些塔吉克族部落。
八千大同軍殺到根本無人敢反抗,部落領紛紛跑來投降。臣服中國也好,臣服布哈拉汗國也罷,對這些塔吉克人來說都無所謂。
「師長,那邊有座古城!」
這裡的河谷非常寬闊,而且海拔較低,河邊有數萬畝草場,個別地方甚至還有農田。
梁震騎馬奔去,果然發現古城遺蹟,而且還是石頭城牆——塔什庫爾干,突厥語含義就是石頭城。
梁震在城內城外轉了一圈,吐槽道:「如此水草豐美的河谷,布哈拉國王竟然不派兵駐守,連好端端的石頭城有任其廢棄。」
軍中宣教官雷之璣說:「這應該就是唐朝的蔥嶺守捉城。」
「守捉是什麼?」梁震問道。
雷之璣解釋說:「類似大明的軍鎮,當時大者稱軍,小者稱守捉。眼前的殘垣斷壁,便是唐朝的蔥嶺軍鎮城堡。」
梁震這做過朝鮮人的蒙古後裔,頓時恍然大悟:「都督說要收復失地,居然不是瞎編的啊,以前這裡真是咱中國疆土。嘿嘿,你們這些宣教官,肚子裡確實有學問,一眼就知道西域廢城的來歷。」
雷之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督提前兩三年,就在收集西域情報,朝廷也發了西域的古代訊息。我好像記得,你也應該也收到一份吧?」
「呵呵,呵呵,我看過,忘記了。」梁震敷衍笑道。
雷之璣說:「唐代的蔥嶺守捉城更小,元代又進行了擴建。眼前的城牆,應該是元代擴建的。此處可以駐軍,而且能種糧食,得把城池重修復。」
梁震說道:「你猜我們留下來駐軍,還把城池周邊的草場占了,本地的部落願不願搬走?」
「不搬走就打!」雷之璣冷色道。
梁震嘆息:「唉,現在就打多省事,可惜本地部落全投降了。」
留下一千步卒和兩千民夫,梁震率領軍隊殺向西北邊。
那裡有一條非常狹長的河谷,是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兩河交匯之處發展出小城,城市的名字叫撒利塔什。
說是城市其實就是個小鎮,但已經是帕米爾高原最大的城市!
對了,在唐代的時候,這裡叫做赤河驛,是隸屬於蔥嶺守捉的驛站。
大同中國沒有侵略他國,真就是收復失地,今後沒有什麼帕米爾高原,只有中國的蔥嶺和不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