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面無表情望著這張被抹得花里胡哨的臉,氣不打一處來。
他揮手讓人將其他舞娘都帶下去,自己慢慢走過來,冷笑一聲:「原來是你啊,姜櫻寶,為何扮成這樣?昨晚那刺客是你的同夥吧?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出息了。」
櫻寶也不裝了,用力甩開兩名侍衛的手,摸著被捏疼的手腕道:「什麼刺客?不知道你說什麼。」
「別裝糊塗,」蕭陌這次認真打量一下小姑娘,說:「我不管你是不是報復曹參才刺殺他,此事到此為止,但你以後必須跟我們走。」
「為啥?拿我當人質?」櫻寶瞪著他道:「虧我還救過你弟弟的命,你蕭家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蕭陌用左手理一理披著的衣裳,垂著眼皮道:「你現在是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覺悟。」
「蕭陌,你以前可是發過誓言,此生不得傷害我,還有我的家人,你做到了嗎?」櫻寶毫不懼怕地指責他。
蕭陌:「我沒有傷害你和你家人,反而是你,夥同刺客砍傷我,這事該怎麼算?」
櫻寶眨眨眼:「我敢指天發誓,從未夥同別人傷你。」
總有一天讓這廝知道,根本沒什麼同夥,他其實就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聞言,蕭陌面色稍霽,讓左右士兵退開。
他又坐回案桌後,說:「櫻寶,你也不用擔心,只要有我蕭某在一天,定然不會傷及你家人。」
櫻寶:「可曹參帶著千餘人慾屠我村子,你卻與他同流合污,等同於你害我一家。」
「歪理。」蕭陌面色和煦,一點沒生氣的樣子,「我也是昨日才到,並不知曹參所為。」
櫻寶四下看了看,自己搬個椅子坐下,「那你將曹參的親衛與兩個都頭都殺了,我就相信你並不知情。」
蕭陌輕笑一聲:「我為何要你相信?」
小妮子雖然長大,但她順杆爬的毛病一點沒改。
櫻寶撓撓額頭:「既然你不能讓人信服,又何談信義?」
蕭陌竟無言以對。
無奈,蕭陌將櫻寶回到縣衙後院,叫來兩個女僕照看她,自己去另一間屋子,讓郎中給他診脈上藥。
又讓崔兆臣去將胡大班幾個提出來,細細審問他們,櫻寶去舞春院前,身邊有沒有其他人跟隨。
但審問的結果是,櫻寶就一個人,身邊並無其他人。
這就有些奇怪了。
曹參那個住宅,雖不是他自己的,但也不是誰都能隨便進入,而且那晚的守衛森嚴,外院至少有百餘名侍衛環繞,怎麼可能有人能輕易進入,又不驚動任何人逃出?
那黑衣人身形小巧,手裡還拿著一柄長刀,這麼顯眼的裝束,竟沒一人發現他是從何處逃出去的。
蕭陌擰眉思索一會兒,覺得此事還是跟櫻寶有關。
刺客會不會就是櫻寶那丫頭?
但怎麼可能?
她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即便跟村里那個武夫學過一些拳腳,又如何有刺客那般的功夫。
旁的不說,就憑那刺客的臂力,相信大黔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根本不是一個小女娃能使出來的。
也許是那周無常派了一個絕世高手在暗中保護著櫻寶吧。
小妮子能夠偷偷潛入縣城,或許就是因為有那刺客的幫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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