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沒有窗戶,室內光線只依靠結實的柵欄門那邊透進來。
出路也在柵欄這邊,但要連續破開牢房門與外頭的兩道柵欄門。
這個不難,只要自己用神鐮砍開柵欄就行,但勢必要暴露自己的能力。
其實櫻寶也不怕暴露,可那樣的話,就要牽連到大班與這些樂工舞娘了,畢竟曹參被刺身死。
正糾結間,外頭忽然來了一群士兵,他們簇擁著一個中年文士走到女監前。
櫻寶一眼認出,此人正是蕭陌的心腹崔兆臣。
崔兆臣對點頭哈腰的牢頭道:「舞春院的那些人都關在哪裡?」
「都在裡面,官人要提審嗎?」
「將那幾個舞娘帶來,主公要問話。」
「是是!小的這就去。」
牢頭來到女監外,用鑰匙打開一間牢門,朝裡頭吆喝:「出來!都出來!」
小憐與幾名小舞娘全都驚慌起來,但還是一個挨一個走出牢房。
縮在最裡面的女子也跟在她們身後。
崔兆臣打量一下這些舞娘,一揮手,幾個士兵用手中刀槍驅趕她們往外去。
櫻寶垂著腦袋,緊緊跟在小憐旁邊。
一群人出了牢房,又走了很長一段路程,來到縣衙大堂。
蕭陌披著一件外袍,坐在大堂正中間的案桌後頭,面色陰沉地瞧向幾人。
然後用左手一指櫻寶,「雙環髻的,你上前來。」
櫻寶一頓,還是慢慢走出人群。
蕭陌皺眉打量著她,問:「昨夜你去了何處?從實招來!若敢欺瞞,定斬斷你一雙腳!」
櫻寶在心裡暗罵,面上裝出可憐樣,捏著聲音道:「沒去哪裡啊?我一直跟姐姐們在一起呢。」
蕭陌冷冷注視著她:「你先是去了恭房,後又一人獨居客房,如何說一直跟你姐妹在一起?」
櫻寶頓了頓,但很快道:「人有三急,這個也不許嗎?」
蕭陌皺眉打量對面女孩子,總覺得這大膽的語氣,跟某個人很像。
「叫什麼名字?」他問:「父母是誰,籍貫哪裡?」
這次他沒讓小姑娘回答,而是指了指小憐,「你說!」
小憐戰戰兢兢上前一步,朝蕭陌福了福:「她叫歡喜,是昨兒大班剛收進舞春院的,其他的奴不知。」
蕭陌又轉向櫻寶:「說,你籍貫哪裡?」
櫻寶心知要糟,只得硬著頭皮道:「我是城郊四門鎮人。」
「四門鎮哪個村的?父母叫什麼?有一句不實,就斷你一根手指。」蕭陌冷酷道。
崔兆臣在旁幫腔:「小姑娘,縣衙戶籍庫可不是擺設,你家祖上三代都能查到,某勸你想清楚再回話。」
櫻寶腦門上的汗都流下來了,自知無法自圓其說,只得道:「我家是逃荒來的,並不屬於哪個村,里正還沒給我家上報戶籍呢。」
「撒謊!」蕭陌一拍桌子,轉頭對才崔兆臣道:「將她臉擦乾淨,我倒要瞧瞧她究竟是誰。」
櫻寶神色一沉,就見崔兆臣一揮手,兩名士兵迅拿住櫻寶的左右臂膀。
然後崔兆臣取出一塊帕子,將櫻寶臉上的油彩擦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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