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人证、物证难找,甚至连钱氏的尸都烂完了,能查出什么。”
“这父皇就不必管了,他自有办法还自己清白。”
皇上指着她恨的牙痒痒:“你呀!还没进门呢。就护着他吧!”
其实别说是谢辞,严卓也想尽快把这事了了,虽然蹲在牢里也是好吃好喝供着,但毕竟终日被困在那鬼地方,他这么大个少爷可受不得这憋。
皇上想,左右钱氏的案子没有翻案的可能,不如就照女儿的意思,让谢辞翻个案,省得她来闹脾气。
钱氏一案重新开审,不过这次略有不同,主审官位子上坐着的是雏璃,谢辞、颜青、谢母、严卓四人均为嫌犯,各方相关人等均被传进宫内协助判案。
雏璃坐定,说道:“谢辞,之前审断钱氏命案之时,我记得当初在公堂之上你亲口承认人是你杀的,不过当时你无故失踪,此案悬而未决,如今正好都在,此事你必当说清楚。”
“那日在公堂之上,因家母被冤枉,苦于无法证明其清白,一时心急才强揽此事,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如今站在这里,就是想为家母洗清罪名,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所以人不是你杀的。”
“自然不是,不是我杀的,钱氏的死也与家母和颜青无关。”
“但钱氏死在你府上,那晚只有你母亲谢氏和颜青与她有过接触。”
“不对,当时在公堂之上我也说了,除了她二人以外,见过钱氏的还有个大夫。”
严卓叫嚣:“什么大夫,还在编,证据呢,你倒是把那个大夫找来啊。”
“严卓。”雏璃沉声道:“我在问他话,你且禁言。”
严卓翻了个白眼:“你们仇掌事都是要给我几分面子的,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嚣张。”
雏璃皱眉,攥紧手压制着怒意。
谢辞道:“证据我自然是有,严卓,你花钱买通的大夫我已经找到了。”
严卓眼睛一瞪:“什…什么我花钱买通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在嘴硬,但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心软放那个人走,该不会真的被谢辞找到了吧。可是不应该啊,那个人就在他府上露过一面,医馆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人老早就被他打走了,谢辞到哪里去找…
谢辞笑了笑:“噢,确实是没说清楚。”
严卓刚松一口气,谢辞又道:“不仅是那个大夫,南州州令府方圆五里地,所有医馆的老板我都找来了。”
严卓明显慌了:“你什么意思。”
谢辞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之后请官差把证人带上来。
严卓看着一个个被带上来的人,眼珠子快瞪掉了。
“严大人。”谢辞笑问:“眼熟吧。”
“眼熟什么,我根本不认识。”
“噢,那你还挺健忘的。”
“不认识没关系,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谢辞如今官职比雏璃还高,即便是以嫌犯的身份来到律刑司的公堂之上,但作为右相该有的姿态丝毫不减。
他道:“雏大人,中秋节当晚,钱氏身子不适,是我亲自出去替她寻医,说来奇怪,医馆是医伤救命之地,却在那晚跟说好了似的都关了门。”
他指着那晚找到的医师:“我寻了几条街,才寻到这个大夫。他给钱氏诊完伤势,给她喂了药,本没有性命之忧的钱氏却死在那晚。事之后我曾有过怀疑,只不过当时我根本没有细查的机会。如今我查清楚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大夫,他所在的那家医馆也早就找不到了。他收了严卓的好处给钱氏喂下毒药,所以钱氏的死真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