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他最近的确是不太对劲,就对她而言,谢辞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她喜欢的,心悦之人也喜欢自己,这本该是要开心的事,可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因为她知道,谢辞不是会做这些事的人。
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的策…
颜青道:“你是不是也觉得,你们的婚事,是他精心策划好的。”
“我没有这么觉得,你休要胡乱猜忌破坏我们的感情。”
颜青笑道:“到底这称手的工具,说的是不是我呢。”
“你赶紧走,我不想与你多说。”
“嗯,我也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话音一落,马车里除了赵楚卿,再没有第二个人。
赵楚卿紧跟着掀开车帘观察着四周,找不到任何她的踪迹,她离开的时候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怪谢辞会留着她…
从马车内离开,下一刻,颜青就来到晨星门口。
推开门,小蓝不在,是谢母守在床边。
“不是身体不适么,怎么不去休息。”
“小蓝去熬药了,我在这儿待会儿不打紧。”
“你不怕?”
打从心里讲,床上躺着个近一尺长的乌鸦,这乌鸦还是个妖,哪个正常人会不怕。
不过,谢母还是壮着胆子摸了摸乌鸦的羽毛,笑道:“晨星嘛,常相处的,是个好孩子,没什么怕的。”
颜青笑她逞强:“这儿我来吧,你去休息。”
“好…那个,这孩子什么时候能好。”
晨星受了重伤,内力尽失,外伤尚有办法医治,但内力…“要很久吧。”
“公主送来的补品,你挑挑晨星能用的,都拿去用。”
“嗯。”
谢辞和赵楚卿的婚事是件重大的国事,皇上想借这由头把严卓放出来。
当初拗不过女儿,将严卓收监,如今谢辞回来了,二人也要成婚了,总不能一直关着他。
严守正日日来闹,若是再不放人,有些说不过去。
可赵楚卿不依,非要重新审理钱氏案件,还谢辞一个清白。
皇上劝说:“他如今已是右相,那个案子早就翻篇了,没必要重提。”
赵楚卿道:“当然有必要,谢辞他一生清白,靠官职来压案子,别人会如何想他。”
“好好好,你不就是要找个凶手,父皇给你找个凶手出来结案行吗。”
“不行,我要找的不是凶手,是真凶!若是敷衍了事,他作为州令的履案便会留下污点。”
“那你想如何。”
“重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