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学子们品味着这句话,望着唐宁的背影远去。
“恭送唐师,敢问唐师志在何处?”
纪长卿起身一礼,高声相问。
“男儿何不带吴钩,壮志凌云赴边州。
封狼居胥关山外,饮马笑谈万户侯。“
唐宁头也未回,遥遥挥了挥右手。
背后。
是鸦雀无声的国子监讲堂。
以诗明志,这是何等的志气!
“我自幼跟随父亲学文舞墨,自诩经史子集无一不通,以父为榜样,如今看来,不仅才学不如唐宁良多,志气更不及他分毫,胡承宇,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胡承宇喃喃自语,手上默默抽出了另一张宣纸,提笔而就。
“祭酒,学生今日想从国子监退学,还望祭酒恩准。”
纪长卿手捧一张书纸,来到萧成彦身旁高高举起。
“祭酒,学生几个也想从国子监退学。”
又有几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祭酒,还有我们!”
门口又挤进一群学子。
“这……你们这是为何突然想退学了?”
方才回过神来的萧成彦,瞠目结舌望着围过来的众多学子。
“男儿何不带吴钩!”
纪长卿与一众站着的学子仿佛约定好了一般,异口同声。
“不准!想要退学,先回去问过你们长辈去!”
萧成彦留下一句话,扭头而去,可背在身后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此明志之诗,可谓大夏屈一指!
让他这个年过甲子的老人,读起来都不禁热血沸腾。
男儿何不带吴钩!
壮志凌云赴边州!
封狼居胥关山外!
饮马笑谈万户侯!
高昂的朗诵声,在国子监内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