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信纸,文去病看了看,觉得自己写下的内容虽然隐晦,但是若凌不疑有心思,那么一定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她落了款,将信折起来递给守在旁边的阿麦,“你派人将这封信交给凌将军,一定要找个嘴不严的去,知道了吗?”
文去病冲阿麦眨了眨眼,阿麦不由的笑了一下,“是,奴婢定会找一个能说会道的去给凌将军送信!”
阿麦说完就行礼出去了。
看着阿麦离开的背影,文去病不由的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子晟兄长你一定要努力呀!你都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什么!”
文去病的信,很快就被人骑着快马送进了驻跸大营,给文帝的信被曹常侍送到了文帝的手中,而给凌不疑的信则被送信之人亲自送进了凌不疑的所住的屋子里。
“凌将军,我家郡王说一定要奴亲手交给凌将军。”送信之人跪在凌不疑身前,双手举着文去病写的信。
梁邱起伸手将信从送信人手中接过来,转身送给凌不疑。
送信之人看凌不疑开始看信,开口说道:“这信是我家殿下从骅县县衙出来后就写下了!”
凌不疑看着信,脸色有些难看,梁邱飞看到凌不疑脸色变了,有些好奇这信里写了什么,悄悄靠近凌不疑身边,向凌不疑手中拿着的信纸看去。
“若我没记错,这程止的侄女就是程四娘子吧!”梁邱飞看就看了,可是他还傻兮兮的将看到的内容中疑惑的事情脱口而出了。
梁邱起不由的瞪了梁邱飞一眼,梁邱飞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可是有些话一旦出口,就需要为其付出代价。
送信之人终于等到了有人问问题了,他来之前郡王的贴身侍女阿麦专门交待了他,一定要将程娘子被楼公子追求的事情,而且有些动摇的事情不经意的告诉凌将军。
“是的,正是程少商程娘子!”送信人朗声说道。“殿下在程娘子的住所召见了程娘子,期间谈起了楼垚公子,两人都说楼公子是个不错的郎婿人选!”
话音刚落,凌不疑的脸更黑了,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送信之人行礼后就离开了屋子,他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所以现在离开也无碍。
梁邱飞看着离开的信使,有些疑惑的感叹,“这皓安郡王的人怎么这么多话呀!”
梁邱起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给梁邱飞解释,“皓安郡王不是第一次给少主公送信,你什么时候见她的信使如此多话了!”
“兄长的意思是这是郡王殿下故意安排的?她图什么呀!难道是看上楼垚公子了?想让咱们少主公帮着说话?”梁邱飞疑惑的看了眼梁邱起,然后又转头看向凌不疑。
梁邱起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脑子不用就给别人,蠢死你算了!”
“阿飞!”凌不疑突然喊了一声。
梁邱飞连忙应是。
“出去领十军棍!”凌不疑面色不变,语气平淡的开口。
梁邱飞下意识的应诺,转身离开,旋即停下来脚步,转过身子,“少主公,为什么呀!”
梁邱起平淡的开口替凌不疑解释,“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该罚!”
“啊!”梁邱飞瞬间沮丧了起来,低着头出去领军棍了。
梁邱飞出去了,梁邱起站在一旁,看着凌不疑拿着信,有些失神的坐到了椅子上。
凌不疑知道文去病这封信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告诉自己程少商现在有人在追求,若自己没有什么行动,说不定程少商就会嫁给楼垚!
【可是自己现在有什么权利去追求程少商?】凌不疑有些难过,他身怀大秘密,大仇恨。这些东西他一人背负就算了,要是去追求程少商,让程少商也陷入自己这个泥潭,他实在是不忍心。
楼垚是个不错的人,只是楼家楼太傅和楼大夫人太过强势,程少商嫁过去怕是会受欺负。但是程少商是文去病的私臣,想必文去病会给程少商撑腰的。
凌不疑长舒了一口气,【自己放手吧!放手吧!】凌不疑不停的在心中说道,可是他拿着信纸的手却越捏越紧。
这边凌不疑因为文去病的一封信而心思不稳,另一边文去病送完信后就彻底将此事放了下来,她带着楼犇,杨景越等人在骅县走边开始了不停的走访。
正如同她告诉程少商的那样,她来的目的就是依据骅县为基点向周围村落规划水利建设方案。
文去病在骅县忙碌的第二天,程少商就早早的来的了文去病的住处,可是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文去病不知道该如何看待的人---楼垚!
楼犇跟在文去病身后,见到跟着程少商的程少商也是一惊,他知道自己弟弟喜欢程少商,也知道他跟着程少商来了骅县,但是没想到这程少商来出公差,他也跟着来了。
“阿垚,你来干什么?”楼犇语气有些严厉,这些日子他就知道了文去病就是个周扒皮(虽然他可能不知道这个词,但是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这一个多月他画的舆图,简直比他以前一年画的还多,就这样,文去病还有些不满意,动不动就是一幅“就这?你是不是偷懒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