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短短几十天,这位资深的修复专家就马放南山了?
敦煌研究院最近到底怎么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竟起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向阳当了考古研究所所长,黄显达跟着他入主了敦煌研究院,陈峰不知道黄显达给他许诺了什么而选择了背叛,现在连唯一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常勇也离开了专项组。
而这一切巨变,都因为冯世儒的失踪而引。
“为什么?”我问道。
“向所长说,我在修复组劳苦功高,又常年在一线做具体的工作,早就应该动一动了,去做一些技术指导、研究和业务领导方面的工作,这样更有利于修复技艺的传承。所以,我现在是修复研究中心副主任,级别升了一级。”常勇笑道。
“那现在修复组组长是谁?”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
“现在还空缺着,向所长说,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岗位,不仅要技术好,还得十分可靠,宁缺毋滥。唉,离开前,我还给所里推荐了副组长李刚,对了,你见过的,他在修复组也是老人了,技术人品没得说,可惜,听说向所长好像另有人选,说要给修复组注入新鲜血液。”
“这个向所长好像挺有想法。”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总要有点变化。前几天,我听说修复组组长的人选有了比较明确的消息,据说是个特招引进的人才,名字好像叫陈峰!”
“陈峰!”我这一惊非同小可。
看来,陈峰盗走那两块壁画残片,是给向阳的投名状啊。
“怎么?你认识?”常勇听出了我的惊讶。
“对,不仅认识,还很熟。我是他的合伙人。”我无奈地说道。
“这……还好,也算是修复专业的人才。”常勇的语气显得非常无奈,可能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所以并没有多言。
我们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常勇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们有这样的技术,在外面干收入应该不少,怎么还想着到研究院挣这么点钱。”
“他带来了两块新的壁画残片,你听说了吗?”我没有回答常勇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陈峰是怎么想的,我现在只想搞清楚那两块翟家先人藏匿下来的壁画残片到底暗含着怎样的玄机。
常勇听到我的问题,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这本不应该为外人所道,但你是冯老看重的人,我也就知无不言了。这两块壁画残片,我虽然没见到,但也有所耳闻。它们一到敦煌,就去验明了正身,真品无疑!”
我大为惊讶,因为那块大佛光寺的局部图,一共出现了三块残片,还都是真品!
按常理推断,这绝不可能!
毕竟这世上相同的东西,只可能有一件真品。
“怎么验的?”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负责断代检测的兄弟偷偷告诉我的,对了,之前那块残片的检测,就是他做的。现在,新现的两块残片已经送到了他们那里,想通过年代检测进行进一步的验证。”常勇说道。
“常哥,那检测结果出来后,麻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常勇犹豫了一下,用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说道:“我尽力而为,毕竟院里把这件事的知情权控制在了很小的范围,完全交给了向所长全权负责,而他的工作作风又是极其小心谨慎。要不是负责断代检测的是我十几年的兄弟,他也不会给我透露这个消息。”
“明白,常哥,拜托了。”
挂断电话后,我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这三个大佛光寺同一局部的壁画,其实只涉及两个图案。
现存洞壁上的有瑕疵的,和两块没有瑕疵的。
可为什么没有瑕疵的,会是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