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正在骑着马,差点一头从马上摔了下来。
她急忙惊喜地说,“快收拾东西,我要回长安。”
本册至此结束。
“啊啊啊啊,这个小妮子不安好心,怎么能断在这里?”郑国公气得抓狂,只想冲到山海书肆去,拿剑架在许乘月的脖子上逼她写稿。
等下一册要多长时间呢?七天呀,那可是整整七天。
他一刻没有看到下文都抓心挠肺的,让他今晚怎么睡得着,她的内心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三娘不是跟那小丫头熟吗?或许会有存稿什么的,他得去探听探听消息。
小厮打来一盆水,郑国公洗干净脸上的泪痕之后,顶着通红的双眼出了书房门儿,去后花园溜达。
迎面遇上了跟他一个模样的三娘,他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三娘,你知道后面写了什么吗?”
郑三娘也不知道她阿耶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她瘪瘪嘴巴,也是委屈得不行,“儿怎会知道?若是和许娘子聊天时问这些,也太过冒昧了吧,弄得好像儿别有用心一样。”
郑国公希望破灭,如遭雷击。
他咬咬牙,不就是七天,他等得起。
两人顶着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双眼,臊眉耷眼垂头丧气,一看就是从一个窝里头出来的兔子。
郑国公府里的众人看了皆是吃了一惊。
郑夫人惊讶到,“我的儿,生了何事?怎么哭成这般样子?”
郑国公在后面委屈地嘟囔,“为什么不问我?”
郑三娘是个好面子的小姑娘,觉得自己看故事看哭了这件事情很丢脸,但又怕阿娘担心,于是只好如实说,“没什么,话本里写的故事太感人了,儿看哭了。”
原本担心的郑夫人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
郑大郎却是幸灾乐祸地嘲笑她,“三娘太没出息了,看个故事都能看哭,什么故事看得你这么感动。”
他这话岂止嘲笑了一个人,连郑国公也一并被他牵扯了进去。
父女二人愤愤地对视一眼,还是郑国公拿捏着父亲的架子先开口了,他从袖袋里摸出几本书递给郑大郎,“你去将书看一遍,然后把你的感想写一篇文章给我交给。”
郑大朗未料到只是调侃嘲笑一下小妹,竟然给自己招出一份任务来,还是他最不喜欢的写文章,并且得看书。
这下垂头丧气的人变成他了,拿着那几本书,不开心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郑大郎的妻子谢氏看到他手里拿的书,目光闪了闪,问道,“大郎怎么也买了这本书?”
他不是不喜欢看书吗?
“别提了,阿耶看我不顺眼,给我吩咐的差事。听娘子这语气,仿佛是看过?”郑大郎将事情生的缘由解释了一遍。
“当然看过,这本书如今在洛阳还是很有名的。”
此话在她闺阁做女儿时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看了不该看的书,会被看作违反规矩而受到家法。
本以为嫁到郑国公府后规矩会更加严苛。不曾想翁婆都很宽容,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她也就不用再拘着了。
“那好看吗?”郑大郎五大三粗地坐在书案前,没啥心眼地问。
谢氏收敛了神色,淡然而漫不经心地说,“挺好看的。”
听她这么一说,郑大郎起了几分兴致,准备看看连一向眼光高的娘子都夸赞的书到底写了什么?
谢氏悄悄起身,从屋子里的柜子中拿了一叠帕子出来,坐到郑大郎面前捧着一杯热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郑大郎没有学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他一向将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或喜或怒,或悲或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