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走过抽掉黄西棠枕着的抱枕,自己坐了下来,让黄西棠枕着他的腿。手摸着她的头发,把额前遮挡视线的碎发拢到耳后,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当然是回来看我老婆的。”
“是吗?”黄西棠笑着看他,“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才一下?”
赵平津把黄西棠慢慢地抱起靠在他的胸膛,用力亲了好几下才说:“我今晚要去上海开会,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应该要在上海住一晚。”
“好吧,我就知道你这个点回来没好事。”
黄西棠很喜欢把头埋在赵平津的胸膛,嗅他衣服上的味道,其实很普通,淡淡的清香带一点独属男士的味道,可是黄西棠就是很渴求这点气味,是她安神的妙招。就像现在,她额头抵着赵平津的胸口,双手圈着赵平津,无声地述说不舍。
“我明天就回来,嗯?我结束了给你打电话。”
“赵平津,我不想说好,可是我只能说好。”黄西棠委屈。
赵平津沉默地揉着黄西棠的耳垂,低头亲了亲黄西棠的秀发,心里暗自计算这次去上海那边把事情都处理清楚,短时间不再去了,至少这几个月不去了。
赵平津只坐了半个小时就要出发去机场了,走之前摸了摸黄西棠隆起的小腹,笑着说到:“你乖乖的啊。”又对家里的保姆交代了几句才急匆匆地出门。
赵平津六点多到的上海,立刻去公司开会,路上随便吃了几口饭果腹。由于赵平津有意多解决一点事情,一场会议开了三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赵平津回到酒店的时候,先打电话给了家里的座机,接电话的是家里的保姆:“黄西棠睡了没?”
“睡了,赵先生。西棠晚上喝了杯牛奶,九点多就上楼休息了,估计这会已经睡熟了。”
“你晚上注意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赵平津知道黄西棠怀孕以来睡眠质量都很不好,想着她已经睡着了也就不打电话吵醒她了。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看见手机上两个黄西棠的未接电话连忙拨回去,响了两秒就接通了。
“赵平津,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明显的哭腔。
“怎么了?”赵平津心里一紧,“我刚刚洗澡呢。”
“赵平津,我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
黄西棠抽涕了一下,缓缓地说:“我梦见孙克虎拿着刀追我,我就拼命地跑啊跑,可是他就像洪水猛兽一样穷追不舍,我感觉我的腿有千斤重,越跑越慢,我想坐电梯下去,可是无论我怎么按下行键,电梯门就是不开。赵平津,那个电梯就是不到。”
赵平津听的心绞痛。
“我等的奔溃了,忍不住地大哭。突然我就被他抓住了脚裸,拖了过去,我用劲力气挣扎,不顾一切地哭喊,可是梦里好像没有一个人听见。我看见他挥舞着刀就要刺向我和孩子……”啜泣声传来,仿若把一根针刺进赵平津的心里,连带着整个身体阵痛。
“赵平津,还好我惊醒了,我不敢想他要是真的刺下来了怎么办?”
“赵平津,我好害怕。”
黄西棠抱着腿哭了起来。
赵平津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安慰:“别怕,梦都是假的,孙克虎那玩意这辈子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嗯?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和孩子不会有事的。”
赵平津的头发还在滴水,边对着电话安慰黄西棠,边出门去找沈敏。
沈敏开门看见赵平津穿着睡袍,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脸色不是很好,手里拿着电话。
“给我订一张现在回北京的机票,让司机送我去机场。”
沈敏一看就知道西棠在家里估计有什么事:“好”。
黄西棠听见了他和沈敏的对话:“你别折腾了,就这样打电话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