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还在东张西望犹疑不定,王晚晴便继续加了把料:“倒是我多心了。”
王晚晴用帕子捂着嘴轻笑道:“那日宴上,父亲已经向诸位大人们说明此事并至以歉意。诸位大人心胸宽广,未曾有任何介怀,各位贵女承此门风,自然是不会在意这等小事。”
“自是满意的……”
王晚晴此话刚落,便有人小声道,而后是66续续的附和之声。
“那副羊脂玉手镯料子极佳……怎会不满意。”
“那副耳坠上的南珠色泽莹润且形态一致,极为难得。”
“……”
很好,木已成舟。
王晚晴笑着放下捂着唇的帕子,眼眸中一片森然。
郭菀看着她们一个两个的都在称赞王家的赔礼如何好,起了轻蔑之心,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你们若是缺饰大可向我开口,何必在此夸耀他人的施舍。”
郭菀说出这话时,王晚晴着实吃了一惊。
合着以军功封侯人家当真不会教导自己的女儿手段和伎俩。
但想起同样姓郭的当今大周皇后,王晚晴瞬时压下了这个想法。
当今皇后膝下皇子为自己亲妹德妃所出。可就是这样巧,德妃生产不久后便血崩离世,而这个孩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了自己的养子,当今晟王殿下。
王晚晴初次从听到这个传闻时便觉里面绝对不简单。
又听闻现皇后在德妃逝世后自行引责辞去后位时更加肯定。
虽为继后,但能够稳坐后宫数十年的女人绝非外面传颂的良善之辈。
见目的达到,王晚晴没有理会郭菀的话,看向了身旁的刘太医。此刻他正低着头盯着地上砖石的纹路出神。
不过,额上的汗水倒是一分没少。
待贵女附和声止住后,刘太医用袖口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前额,缓声道:“王家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可能受了些惊吓,才致使近日难以安枕。开几副安神的药服下去便好了。”
在太医院沉浮这么多年,刚刚的场面他可算是看明白了。鹿已经被指认成了马,哪怕自己将真相说出来,也只会被指责医术不精。
“你说什么!”郭菀站起身,脸上写满了震怒。
“那便有劳刘太医了。”王晚晴浅笑着对太医道。
“王大小姐言重了。”刘太医起身恭敬道。
“刘太医!我郭家待你可不薄……”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打断了郭菀接下来的言语。
一位身量高挑的女子带着一众侍女从帘幕后走出,淡然道:“好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