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是担心朱高煦不满意,郭资是担心朱高煦好大喜功,一口气要把这些铁路全都修建。
夏原吉、黄福这群人并非不好,只是身上总有点儒生的脾气,朱高煦与他们共事还行,相处却觉得难受。
在他没有熟悉兵马前,他暂时还不好对这些金银铜矿下手,但日后可就难说了。
检查的兵卒将密封的车厢打开,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在此之外,朝廷的三条铁路国债已行二百三十六万四千余贯,购买过一年的,已经支付近八万贯利息。”
大明的许多政策已经实施,现在效果来看还不错,去年的人口也稳定新增二百万,远朱高煦预期。
见状,朱高煦将目光放在了黄福身上,黄福则是给朱高煦带来了好消息。
他在回应去年西厂和杨彬上报的海军帮忙作战一事,朱高煦颔:
“你自己看着办,你办事我放心。”
他身穿武官袍服上前接旨,同时作揖道:“臣王任,接旨……”
“臣领旨!”刘勉作揖应下,见朱高煦没有继续吩咐什么,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武英殿。
“西南铁路无法修通,现在只能另辟蹊径了。”
一名掌事拿着文册走来,兴奋说着王任这几年积累的财富。
再让锦衣卫继续摆烂下去,西厂迟早会被传染。
如果地方生叛乱,北京只需要两天半的时间就能组织军队抵达南京和西安,最多三天半就能抵达广州,五天就能抵达哈密。
“我现在要你对锦衣卫进行裁汰,裁汰的锦衣卫皆平级授散阶,但世袭降阶。”
“说吧,希望是好消息。”
“臣领命!”
他去年刚收拾孔府,今年山东若是就爆旱灾引起百姓流离失所,那庙堂上那群老蛮子肯定会抓住这个点不放,引用天人感应之类的说法来攻劾他。
接下来几日,他调派兵马接管了大明在南国设置的大大小小六百多个矿坑,也经过调查得出了东洲宣慰司金银矿的产量。
兴许是早就猜到了结果,对于四条铁路的情况,朱高煦反倒是高兴大于难过。
“赐座……”
简单来说,事实确实和朱高炽形容的一样,山东大部分百姓都有积蓄,但也有许多百姓存不下来积蓄,因此在这场旱情中过得十分狼狈。
朱高煦摸了摸八字胡,尽管已经是不惑之年,但他相貌看上去亦不过三十出头。
尽管说大明朝的国库充盈,绝对可以负担起这些铁路的建造,但这么一来,一旦朝廷遭遇一些类似山东旱情的突灾情时,无疑会显得十分被动。
“陛下不用忧虑,日后他们自会知道陛下苦心的。”
杨展以一个倾听者的身份倾听着朱高煦的抱怨,不多时等他们走出太学,乘车返回紫禁城的时候,杨展才作揖开口道:
只是面对他的回答,朱高煦颔表示同意:
“滇越铁路无法修抵昆明诚然可惜,但湖广铁路的郴州至广州段能克服,这已经大大出了我的预期。”
如此一辆辆马车经过盘查,最终进入了这条巷子的最里面。
这个时间不止是军队调动时间,也是各地商品互通的时间。
他相信洪熙一朝留下的“遗产”,足够让后世人知道他是位怎样的帝王。
自哀自怨那不是他,他不做鼠两端的皇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