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行远近不同,有的可能需要几天就能得到文册,有的却需要一年。
“长吉铁路虽然只有二百里,但东北的铁路建设已经遥遥领先于全国,相比较之下,其它地方的铁路却毫无进展。”
见状,高观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江淮的存折登记上了县衙和府衙的册子上。
这样做的度并不快,例如某人这个月才开户存折,那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送抵总行,由总行将文册汇总后下给全国二千四百余家银行。
“是!”
高观接过存折,带着朱瞻壑走到了仓库的门口,而这里有一张桌子和两名正在看守仓库的仓攒吏。
“这地方莫说是你,就连我也需要检查。”
“你这厮……”高观苦笑,江淮却笑着低头处理起了政务。
“这是郭壑,应天府人,日后与你们一样便是仓攒吏了。”
他走入书房内,打开存折的同时啧啧几声:“不愧是那地方出来的人,你看看这存款……”
在没有搞清楚他的背景前,这两个仓攒吏是不会轻易得罪朱瞻壑的。
三万贯,这几乎是一些大县全年的税收,哪怕是如今三十多万人口的陇川府,其每年岁入也不过八万贯罢了。
“谢高典吏。”朱瞻壑作揖行礼,并没有什么太子的架子。
当然,除了江淮、张渤海、王瑄和高观,这地方也没人知道他就是太子。
江淮忍不住摇摇头,高观也咋舌道:
“与他近距离接触后,他这气势一看就是上位者,我离开仓库后还偷偷看了看,刘进与周吉这两人对他可谓毕恭毕敬,在弄清楚他身份前,恐怕不会针对他。”
“仓库晚上不出钱粮,故此你们每日只需要卯时开锁,戌时上锁就行,每日工作七个时辰,俸禄每月最后一天当月俸禄。”
不过正常来说,商人们也都知道这些规则,百姓则是没有必要知道,毕竟百姓的钱是最稳定的,因为他们很少离开自己的户籍地。
留下一句话,高观便带着朱瞻壑的存折离开了。
存折上清晰记录着八位大写的数字,虽然单位是文,但折算下来也达到了三万贯之多。
“这种情况下,理应先考虑长江以南各省铁路,例如从武昌修建一条通往宁波的铁路。”
“这条铁路我算过,从武昌出,与日后的湖广铁路相连接,经黄州、九江、南昌、饶州、池州、太平、应天、镇江、常州、苏州、松江、嘉兴、杭州、绍兴,抵达宁波等,合计一京三省一十六府!”
“单从人口来说,这条铁路比两京铁路能影响的范围还要大,还要广,单单经过的一十六府人口便高达三千余万,所创造的经济效益不言而喻。”
武英殿的正殿里,杨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向众人争论着铁路的问题。
在过去的铁路修建中,江南几乎没有沾到任何一点的好处,反倒是一直在往外掏钱。
不管是西北铁路还是东北铁路、两京铁路,甚至是当下的漠北、中原、四川、滇越、开汉等铁路,这些基本都是在长江以北修建的铁路,而广泛的江南地区却没有沾到一点好处。
这么些年下来,地方上难免会有些不平衡。
只是面对杨溥的话,坐在位置上的王回却反驳道:
“杨学士所说这些地方,基本与长江水运相连,凭借长江,即便没有铁路也能做到商货通行,故此修建铁路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
“与之相比,吉林虽然也有松花江,但松花江每年封冻长达四个月,四个月时间足够耽搁很多事情!”
王回虽然是后迁徙渤海的人,但凭借这个身份,他也得到了许多不曾有的助力。
他越为渤海和新政派冒头,他就越容易获得支持,这就是为什么徐硕在边疆埋头苦干那么多年,而他不过在京中耍耍嘴皮子就能最后与徐硕同台竞技的原因。
坐在椅子上,徐硕也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位昔日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