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二,太学研制的后膛针枪实验合格,正式投入生产,朱瞻壑赐名为“宣德式”步枪。
也正是因为如此,明军不管南路还是北路,两路大军都因为无法攻破防线而与帖木儿陷入了僵持。
随着气候转凉,明军迎来了最适合己方作战的宝贵机会。
“不如同意兀鲁伯的要求,天军暂退河中,反正河中广袤土地与矿藏已经到了朝廷手中,消化河中最少需要几十年,不必着急攻入波斯。”
八月初二,朱瞻壑下诏天下,蠲免各灾区所欠税粮,同时调拨六百万贯钱,从湖广、江西、渤海、辽东等地购买粮食一千四百余万石前往受灾地方平抑粮价。
借助士气,朱祁钺一举攻破兀鲁伯布置的两重防线,战事在八月下旬进入了最激烈的第三重防线争夺战。
此役时间长达二十二个月,明军共击毙、击伤帖木儿军队四十余万人,摧毁帖木儿军队火炮七十余门、俘虏帖木儿军队火炮一百四十一门。
于谦站到了主战的位置上,他不仅表态,还以“可斩”二字,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又是赈灾,又是购买灾田均分,又是迁移四十余万灾民前往北庭……
经过数天激战,王焘不仅攻占了肯因山,还攻克了肯因山以东的麦兀鹫山峰。
西侧阵线的丢失,让兀鲁伯陷入疯狂。
宣德三十一年四月,朱祁钺教令六部,勒令天下官员百姓不得称呼“土民”、蒙古、色目、白衣等类称呼。
七十二卫军户,半数戍西海,半数戍波斯。
经过整整七天的激烈战斗,明军将兀鲁伯彻底击败,兀鲁伯本人率领不足六万军队仓惶而逃。
朱瞻壑调国库五十万贯赈灾,另调二百万贯令各司筑海堤,以防海溢并利洪水入海。
“这一战过后,帖木儿国内恐怕很难再抽调出如此数量的青壮了。”
趁这个机会拿下河中、波斯等地,安西和北庭就会成为后方。
“尔等如此怯战,也难怪下方属国会越来越轻视天朝。”
宣德三十一年七月,朱祁钺采纳二甲进士李东阳奏言,教令六部会议,于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等人口稠密处征军户七十二卫。
宣德二十九年,日本击败弗朗机等国,占据加纳等地区。
“陛下,臣兵部尚书于谦有事启奏!”
随着朱祁钺与戚赟在克尔登汇合,明军的补给问题变得不再是问题。
“如何不能放弃?波斯盛产的不过就是铜铁罢了,而朝廷根本不缺铜铁。”
“好了……”
在朱祁钺的劝说下,朱瞻壑行七千万贯建设国债,用于对安西、北庭、河中的工业建设,以及波斯、西海的战后建设。
眼看国库之中仅存不足三千万贯,波斯的战事也成为了庙堂上掌握权力之人的焦点。
随着四十余万青壮被明军全歼,撤回西部的兀鲁伯不仅要面对外部明军的步步紧逼,还要面对内部的动荡。
朱瞻壑一席话说完,群臣总算止住了退兵的声音。
宣德三十年六月,七十四岁的宣德皇帝朱瞻壑搬往大明宫居住,并拨内帑二百万贯阔修大明宫。
现在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将这个提案重新翻出来。
“光是这一战的战果,就足够敕封几个伯爵!”
这样的做法,使得天家一直掌握兵权。
五月初,得知波斯战役结束的庙堂欢欣鼓舞,所有人都在庆祝战役的结束。
唯有强国,方能强天下,强百姓,使得天下百姓生活安泰。
朱祁钺命令戚赟率军驻守波斯,而他自己则是踏上了返回北京的道路。
“唉……”朱瞻壑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向书架,拿起空白的圣旨走回位置,也懒得坐下,提笔继续写了一份退位诏书。
“再有谏言止战的人,先拉出去打五十廷仗!”
现在看上去还没有什么,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百姓与朝廷的矛盾必要已经到了难以调解的程度。
不仅是不缺,甚至达到了过分充裕的程度。
于谦突然站了出来,这让朱瞻壑皱眉,也让李贤、彭时等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