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山南骚乱不断,驻守官军每年因水土不服而牺牲者数以百计,庙堂上针对山南问题争论不休。
原本一直观望的黑羊、白羊王朝开始主动出击,联合明军围剿兀鲁伯。
与此同时,朱瞻壑将郭登、毛忠攻占的里海北部疆域设为西海都司,治下六府三十县。
宣德二十六年八月初三,兵部尚书兼京察巡抚于谦病卒河南,享年七十四岁。
扫视群臣态度,朱瞻壑心中不免露出轻视。
九月,山南流民暴动,朱瞻壑拨内帑百万贯犒军。
对于群臣而言,他们身后都有支持着他们的势力,他们身后的势力也有自己想要图谋的利益。
王焘重复流程,宣读着朱瞻壑的退位诏书,眼神则是示意朱祁钺快点接下。
这群崛起的勋贵,又会给庙堂带来怎样的局势……
如今四十多年过去,燕然都司治下人口已经达到二百万之多,耕地虽然不过增长到八十万亩,可燕然都司每年往关内输送的煤炭铁锭等金属价值不下百万贯。
深夜子时六刻,伴随着肯因山阵地的一颗颗烟花弹腾空而起,肯因山阵地上所布置的二百四十门火炮射的阵阵巨响,颗颗炮弹飞向帖木儿军队所驻扎的各个山头,覆盖一片。
然而不等朱瞻壑喘口气,入夏后的京师、山东、河南等地大旱,夏麦无收,百姓只能望天求雨。
按照朱祁钺的打法,这次战役结束过后,天家最起码还能再握三十年的枪杆子。
昔年漠北的燕然都司不过十余万亩耕地,人口不过四十余万。
事后,尽管流民的暴动被镇压,可昔年人口千万的山南因为各种问题,人口仅存不足三百余万。
“准!”
“臣以为,敢言退兵者,可斩!”
与此同时,在大明攻略帖木儿的三年时间里,弗朗机、尼德兰(荷兰)、弗朗察(法国)和暗厄利亚(英国)的殖民者相继入侵了北昆仑的摩洛哥及其它地区。
如果只是应付大明国内情况,这一千九百余万贯明显够用。
他转身扫视群臣,厉声道:“昔年三保太监横扫波斯距今不过六十余年,曾经两万海军可平的波斯,而今动用八万余马步骑兵都无法摆平,继续放任西虏展,难道要等他们打上家门吗?!”
四周群臣见状,当即推金山倒玉柱的下跪叩,承认了朱祁钺的新身份。
还不等朱瞻壑有什么举动,出乎所有人预料,顺天府、河间府、永平府复又大水。
在漫长的攻坚战中,明军牺牲官兵三千四百五十七人,伤残退役七千六百二十一人。
一身甲胄的王焘从远处走来,虽然年纪大了,可如今的他却更像一员悍将。
凡大明治下百姓,不论此前称呼如何,往后只可称呼为“中国”、“华夏”。
三月末,随着明军与帖木儿军队僵持三个半月,朝堂上针对是否要拿下波斯产生了争议。
七月初一,朱瞻壑敕封郭登为西海侯,毛忠伏羌侯,戚赟平虏伯,杨信彰武伯,刘玉平西伯……
虽然已经设县,但除了部分军吏在当地管理,朱瞻壑并没有着急科举与吏考来派遣官员,因为一件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
因此,波斯必须要拿下,帖木儿国也必须要覆灭。
四月初五,朱瞻壑再次退位,令朱祁钺即大位,朱祁钺再次推辞……
瞧见他来,朱祁钺起身整理了衣冠,而他旁边站着一个身穿蟒袍的三旬男子。
众人都以为他会建议退兵,然而于谦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河中置十二府,五十二县,在原本朱祁钺带来官吏的基础上,这近两万官吏被调往了河中地区任职。
“一万一千余七十八人,不知道他们又是谁的父亲,谁的儿子……”
此次科举与吏考选拔进士三百六十位,举人八百二十四人,吏员一万八千六百余人。
沙哈鲁和兀鲁伯吸取当年被郑和长驱直入的经验,所以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他们不管加固直面忽鲁谟斯的几座城池。
在他的旨意下,三百万贯军费拨往河中。
如果铁路连接到库什卡,那明军可以迅调集足够多的军队多点进攻,然而明军的铁路远在三千余里外。
王焘脸上满是笑意,而他口中的话,也解释了朱祁钺为什么会在兀鲁伯的这条防线僵持那么久。
一开始没有人会想到,帖木儿国竟然能在大明手下撑三年之久,而这三年时间里,大明付出了高达一千四百余万的军费,以及三百多万贯的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