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灭!”
“不行,”卫泱又倒了杯酒,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舍不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温柔,殷卯看了看楼下的南渡又想了想之前南渡昏迷的时候卫泱的样子,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找不到媳妇儿其实是有原因的。
“那……”殷卯试探着出主意,“既然身体上的折磨不行,那就用精神上的?”
“精神上?”
“实不相瞒,”殷卯轻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其实属下闲来无事,喜欢读两本话本子……”
他说着,从自己宽阔的胸膛里摸出几本小书,八尺有余的健壮汉子红着脸,为卫泱递上自己的珍藏,分别是《侵犯清冷师尊》《孽徒的宠妃师尊》《孕中师尊被逆徒抓到后》……
“一个正道的君子,衣冠楚楚高不可攀,”殷卯边把这些书递给卫泱边讲解道,“却被自己的徒弟锁在一处日夜侵犯,愤怒、屈。辱、震惊……他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卫泱总觉得这番话哪里有问题,比起沈之珩那种对情敌都可以舍命相救的,南渡其实也不算多么君子,而且他们在一起不穿衣服其实比穿衣服的时候还要多,什么衣冠楚楚高不可攀根本是无稽之谈。
至于其他的,卫泱回想了一下他和南渡做这档子事的表情,愤怒与屈。辱和实在谈不上,真要说的话,反倒是享受与愉悦多一些。
那就只剩下……
卫泱还没想完,手中便被塞了一副镣铐。
“这副手铐用玄冰寒铁打造的,连大乘期修为都能抓住,是属下……”殷卯吸取教训,将是属下拿来抓犯人的这几个字给吞回去,换成了,“是属下特意寻来献给尊上的。”
“尊上若是不想让夫人走,又不想在其他方面伤害他,”殷卯将那副玄铁手铐塞给他,“这个,正合适。”
卫泱喝醉了酒,脑袋本来就不大清醒,殷卯在耳边叽叽喳喳一番,竟真的握着手铐站起了身。
*
南渡戴着斗笠坐在大堂,即便是看不清脸,但凭那芙蓉出水的身姿也引来了不少的目光,更何况,微风一拂,罗纱下路露出了一幅艳冶的容貌。
卫泱下楼的时候,已经有位公子哥儿走到南渡身边:“仙人是哪个门派的,年方几何,我家中世代向道,有个弟弟就在……”
公子哥儿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位仙人被另一位一身玄衣的给抓着手腕带走了。
那人看起来面沉如水,手里还拎着一副手铐。
该不会是刑狱的来抓人吧?
怪不得那位公子要用斗笠掩面。
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个逃犯,公子哥儿摇摇头,他没看到,眼中那位步伐沉稳面色凶恶的典狱长还没出巷子就差点左脚踩到右脚摔了一跤,被南渡眼疾手快扶起来:“卫泱?”
浓郁的酒气通过交叠的身体传过来,南渡皱起眉:“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南渡扶起他想要将人带走,可刚试图伸出口,啪嗒一声
,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南渡刚刚低下头,就见卫泱拿着一副手铐,一环铐在南渡的腕上,至于另一环,他倒是没有像殷卯教的那样将人双手吊起来绑住,而是嘿嘿一笑,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两人一边一个,卫泱就这这个姿势,将手指插进南渡的指缝,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随后将人往身后的墙上一按,卫泱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总算说了句话本里的台词:“还跑吗,师尊?()”
南渡望了他一眼。
卫泱在这个眼神里终于想起了刚刚被自己遗忘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