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忙朝他走去,拉下他的手,皱起眉来:
“大人,昨日您都挠了一夜了,您何时像个孩子般?若是伤口留下疤,那可丑了!”
裴渡满不在乎地看她:
“留下疤,你就不喜欢了?再说了,我身上的伤疤还少吗?我这肩上,还有你当初咬我的疤呢。”
“好拉好啦,不说这个,晴仪的叔父要凑钱给她赎身,再物色婚事,我今日想带她出去添些饰衣裳,会晚些回来。”
裴渡本要去正屋换衣裳,闻言,薄唇抿成一条线:
“你又要出门?那些东西让下人送来不就好了?”
谢栀看他一眼:
“才不,就是要亲手挑才有诚意呢,还有,上回昭音说我胖了,我这些日子连一口肉都不敢吃,我要上街做新衣裳,等宴会时让她好好惊艳一番。大人,这才多少时日,您不会装不下去了吧?”
“罢了,随你。”
裴渡一扬袖子,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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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仪,我听人说,这儿的衣裳做工最好,你多挑几件,就当是我送你的贺礼。”
晴仪翻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布料,叹道:
“我和叔父、还有崔大要回老家泸州去了,这一走,还不知这辈子能不能与你相见了。”
“晴仪,你可以给我写信呀,还有,回去之后,一定要擦亮眼睛,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人了。”
谢栀嘱咐她,又给她挑了几匹上好的布料、两对绒面蝴蝶花锦鞋,还有一大块狐绒皮料。
“好了好了,荔淳,别买了,你看看,马车都快装不下了。”
晴仪怕她再破费,拉着谢栀往外走。
“等等。”
谢栀在一个放着男子衣料的货架前停下,指着一块布料道:
“这个不错。”
晴仪顺势看过去,点点头:
“这布料看着虽华贵,可单调了些,松青色更是有些沉闷,不过嘛、的确适合你家那位大人。”
谢栀眼角弯起,嘴上却道:
“谁说要给他?我先买了再说。掌柜的,包起来吧!”
好不容易出门,谢栀瞧见一旁是个医馆,便对晴仪道:
“你先将东西放到马车上吧,大人近日手上伤口总是痒,我问问有没有别的药膏。”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