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长辈身份压他,压不住;抬贾母出来,贾母跟他穿一条裤子的;拿兄长过来给她撑腰,他连她兄长都能吃的死死的。
如同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一般,漫天神佛都只能任由他闹腾,无可奈何。
堂内气氛恢复,贾母则对贾瓒招手,指着薛姨妈与他介绍道:“这位是你远在金陵的薛姨妈,薛家嫡女千金要入宫参选,来咱们这暂住一些时日。”
又对薛姨妈介绍道:“他是东府那边,你贾敬兄长家的老二,大名一个瓒字,你唤他瓒哥儿便是。”
“见过薛姨妈”,贾瓒彬彬有礼的施礼,全然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薛姨妈听到贾瓒之名,大吃一惊。
他的大名,即便是远在金陵,也多次听闻,任谁谈起他来,无不交口称赞,却又因为他怒斥朝臣被配边疆而扼腕叹息。
薛姨妈惊叹之余,心中又有不解:“他不是被配了吗?怎么现在好似没事人一般回京了?”
薛家北上京城,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
舟车劳顿之下,消息自然也不甚灵通,因此薛姨妈并不知道贾瓒在边疆立下大功,得胜返京之事。
心中想着,薛姨妈身上动作也不慢,连忙起身。
大梁重文轻武,贾瓒状元在身,社会地位极高,薛姨妈一介商贾之家妇人,哪怕是长辈,也不敢大大方方的坐着受他一礼。
双手虚扶,连声道:“哎呦,原来是瓒哥儿,快快免礼。”
其人也是个人精,虽然对贾瓒有所不满,却也不妨碍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身如松柏,英气逼人,周身气蕴非常,不由赞道:“不愧是贾家麒麟儿,我远在江南,也时常听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又扭头对贾母艳羡道:“贾家真是人才辈出,老太君有这样出色的子孙,真真是羡煞旁人。”
贾瓒淡然一笑,道:“姨妈过讲,世人抬爱,瓒愧不满当。”
贾母面带得意之色,人年纪一大,最喜欢旁人称赞的,便是自己的家族与子孙,薛姨妈真可谓是挠到了她的痒处。
笑着摆手道:“他还年轻,尚缺磨砺。”
见过了薛夫人,贾母又给贾瓒引荐了薛宝钗。
“这是你薛姨妈的千金,闺名宝钗。”
薛宝钗款款起身,对贾瓒轻轻一礼,轻启粉唇,甜甜的笑道:“见过瓒哥哥。”
美目眼波流转,不住的在贾瓒身上瞧着。
刚才还在乱猜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贾则璞。
如是他的话,官职大于舅舅,倒也说得过去。
贾瓒躬身一礼,目光望向薛宝钗,忽而一笑,道:“这位妹妹,我却是见过的。”
众人一愣,扭头望向坐在一旁的贾宝玉和林黛玉。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